“同你父亲闹也便罢了,怎么一去临安多年也不给姨母来封书信呢?”
吴大娘子一边说,一边叹惋:“你怎就那样认死理?”
她压低了声音:“左右那不过是个妾,还是个生不出孩子的。”
“忍一时的事罢了!
你又何苦……”
许是想起故去的二姐,吴大娘子不免怅然。
向氏赶忙打断了吴大娘子的叹气话。
“她因我阿娘连失三子,身子也不再适合生育,如今我阿娘去了,她如何肯放过我们兄妹?”
“所幸我那糊涂爹只有我阿兄一个儿子,断不会叫他让那贼妇人给害了。”
她笑了笑,又道:“今儿我那珍哥儿还跟来了呢!
一会儿我把他带来给姨母瞧瞧?”
吴大娘子拍着向氏的肩,无奈地笑了:“好好好!”
才想起同行的两个姑娘,向氏扭头将温聆笙与温聆筝唤到身边,向吴大娘子介绍。
“这是我家的笙姐儿和筝姐儿。”
“我嫁去的时候筝姐儿都还在襁褓里呢!
现下都是大姑娘模样了。”
被向氏推到了吴大娘子跟前,透窗而来的风吹动了温聆筝前额的,她略略清明了几分。
“吴大娘子,安。”
吴大娘子膝下有四子,却无一女,常常叹息自个儿没有养姑娘的福气。
现下瞧见两个似小花骨朵儿一般的姑娘站在面前,她竟是将手腕上两个价值不菲的镯子都送了出去。
“小姑娘就是好!”
“知礼懂事的,不像我家那几个混小子……”
吴大娘子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匆匆而来的女使打断了。
那女使神色惊慌,纵使是在稍显寒凉的初春时节,额间也透出了薄汗。
温聆筝听见那女使压低了声音道:“吴大娘子,您快去瞧瞧吧!
罗五公子和永昌伯世子又打起来了!”
心尖微微一颤,温聆筝不由蹙眉。
罗家五公子罗许。
裴凛后来的副将?
对于罗许其人,温聆筝很有印象。
宣仁十五年秋,北境战事告急,官家急命裴凛出征,可罗许却因丁忧而未能同去。
裴凛的棺椁就是由此人扶灵送回定北侯府的。
裴凛丧期满七日,罗许秉其志领兵前往北境抗敌。
在宣仁十七年与大越的两军对垒中,他用以命换命的方式挑了越军大将级,为裴凛报了仇。
罗许活着的时候始终把照顾定北侯府仅剩的老弱妇孺当作己任,即使在他死后,其兄亦不曾间断对定北侯府的援助。
“什么?”
吴大娘子尽量克制着自己压低音量,可还是惊动了不少人。
向氏扶着吴大娘子走在前头,温聆筝与温聆笙跟在二人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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