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一家住中园,东园,西园分别是二伯,三伯及家眷所住。
梅香叩开中园的大门,月云倾跟着往里走,大伯母给她安排的,是最后面的小院子,内里清雅别致。
旁边挨着角门,外面是条安静小巷,进出十分方便。
月云倾歇了一个时辰,被大伯母唤去吃晚饭。
正好两个老爷下职回来,月云倾依次见了礼。
大老爷叫月平,官至同知,长相儒雅却不失威严。
二老爷叫月贤,是推官,生了一双桃花眼,颇有轻浮之感。
三爷在边关做武官,甚少回来。
一路舟车劳顿,月云倾泡过舒服的热水澡,早早睡下了。
再醒来时,天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
她将床幔拉开,模糊瞧见纱帐外坐着一个人。
“啊!”
月云倾尖叫一声。
小莲闻声,慌忙抖着身子跪下,“姑娘,有什么吩咐,奴婢马上去!”
月云倾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她抚着心口,面色惊诧,“小莲,你在这儿做什么?难不成整夜都在这儿?”
小莲战战兢兢答:“这是奴婢该做的,给姑娘守夜。”
月云倾虽入宫多年,但之前好歹做过几年月家小姐。
她记得主子夜里睡了,女婢会在隔间睡,这样方便招呼过来。
她从未见过眼下这种守夜法,直接坐在主子的帐前睡,那不是活生生的糟践人。
她拉起小莲,“你快起来,我这里不需要守夜。”
小莲起身时,不经意露出一节干瘦的腕子,上面尽是淤痕累累,月云倾的心蹴然揪起来,“你怎么伤成这样,到底怎么回事?”
小莲一直垂着眼睛,身子向后畏缩,“姑娘,我自己摔的,不碍事。”
月云倾怎么肯信,她将小莲拽过来,仔细看了两个手腕,皆布满青紫伤痕,再细瞧,脖颈下竟也有痕迹。
月云倾平复情绪,好声问她:“你不肯说实话,是有难言之隐吗?”
小莲没有抬头,她的声音颤颤的,像是在低泣,“姑娘,别问了,求你了!”
屋内沉默片刻,月云倾缓声说:“好,我不问了。
但你要知道,现在你是我的人,主仆一心,才能将日子过好。
若是你日后想开了,就主动告诉我真相。”
“还有,从今日起,晚上不要再来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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