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听进去就好。”
周为忠点点头，“这次的事，你手底下那几个人没问题，你就主要负责和翔安公司高层搞好关系，这几天去翔安，你能结交宿祈安最好，不能的话至少也是几个高层，吃喝玩乐这些事，我就不用多说了。”
周越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吃喝玩乐，他最擅长了，不就是伺候好宿祈安嘛，找几个漂亮又干净的，多简单。
周为忠说：“行了，你都明白就好，我就不多说了。
至于你最近干的那件好事……”
周越然辩解：“我这不是为了给妈出口气吗。”
他这副根本没意识到错在哪里的反应，让周为忠的火气瞬间窜到极点，他深呼一口气，才压制怒火，“人死都死了，让人知道周家连个死人都不放过，让人怎么想？人死债消，记住。”
周越然听话地点头。
人死债消就人死债消呗，反正他有别的出气筒了。
每个周日，陈念生都要练车。
他算着时间下楼，估计教练刚到门口。
宿祈安给他报的驾校是一对一服务，教练穿皮鞋西装带白手套，负责接送，练车场和高尔夫球场相连，风景独好。
然而今天教练并没有来，等着他的是宿祈安。
宿祈安开着的是一辆车况老旧、车型一般的大众，像是在车库里放了十来年。
陈念生冲他露出不解的目光。
宿祈安下车，一手扶着车门，用目光示意他进去，“上车，今天我带你练车。”
“我还是等教练吧。”
陈念生下意识往后退，紧接着被他拽回去，塞进车里，扣好安全带。
“……”
他上辈子也是十八岁的暑假考的驾照，只是驾照到手后没开过车，三年里忘得差不多了。
这次重新考驾照，就像初次考驾照的人，小心翼翼。
他握着方向盘，浑身僵直，不敢动：“我还是等教练吧，撞着你怎么办？这辆车的安全气囊还能用吗？”
宿祈安无所谓道：“再等教练也不会来。
开吧，这车快报废了，不怕撞。”
陈念生怀疑宿祈安是因为昨天的事还在生气，故意针对他，想看他出糗，但他没有证据。
他一狠心，慢吞吞踩离合。
车低前行，还挺稳。
“踩油门。”
宿祈安慵懒道，“度提到二十。”
车终于上了二十。
“路那么宽，前面又没有一辆车，干什么，踩油门！”
车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度提升到二十五。
宿祈安差点没忍住笑，忙假装咳嗽掩盖住，他用目光打量正襟危坐、一动不动的陈念生，这种一本正经紧绷着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更加幼稚。
看着，宿祈安的视线也凝重了些许，心底还是有疑虑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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