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一行人从我家拉出一车兵器来到作坊时,老爷子正带着幸存的几名村老在统计这次的人员损伤。
初步的统计结果是直接死亡九十六人,其中护村队有四十六人殉职,余者个个带伤;重伤的有二十多人,其中致残人数至少要占到一半;轻伤的则有一百人以上。
除了这些人员死伤外,更让人气愤填膺的是村子里被掳走了至少二十几名女子,其中多数是未婚少女,众人都被这一事气得不轻,老爷子更是气得浑身直抖,这件事可是比直接杀了这些女人还让众村民蒙羞和难以接受,可说是陈家庄全体村民的奇耻大辱,若是流传了出去就比如往全村人的头上倒屎盆子,以后大家都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了。
老爷子当即以村长和族长的名义传下了严令,谁要是把村子里女人被掳一事说出去,就被视为陈家庄和陈氏一族的叛徒,必将受到重惩。
值得一提的是,以上的只是陈家庄本村内的人员损失,而那个新建立还没正式命名的村寨人员死伤却还是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他们在缺么正规武器的情况下,死伤一定不怎么乐观。
这次他们仗义出手、拔刀相助的勇敢举措无疑引得了陈家庄全体上下的好感,也让当初对他们喊打喊杀的众村人心里很是愧疚,都纷纷请求老爷子能网开一面,不再撵他们走,更甚至提议在重重抚恤他们的同时,把他们接纳进村子,既报了他们这份恩情,又可补充自己村子损失的整体实力。
我返回作坊时,老爷子就把这意思向我进行了说明,并表示他本人是完全同意众人这一意见的,我本来就对粗鲁的赶那些人走持保留态度,加上这次他们在村子有难之时出手相助,就表明这些人是完全值得信赖的,所以也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而且建议对这个新村寨一视同仁,抚恤金以及其他安抚措施一律都按本村人的标准来办理,老爷子稍稍犹豫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
我也趁机把自己要带队去追击这批贼人的想法说了一遍,老爷子的态度和阿秀一样,都对我这个冒险举动提出了反对,但我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去报仇,追回属于自己的家财,最后老爷子也拗不过我,只好叮嘱我身旁的听风和众护卫,要他们把保护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把杀敌报仇之心放在第二位。
追敌当然宜早不宜迟,得到了老爷子的许可,我立马就吩咐众护卫去敲锣召集众人。
没多大功夫,一听说我要带队去追击贼人报仇,众村人一个个都风风火火的汇聚到了作坊。
护村队不用说,这次我是全带上了,除去受伤不能赶路的,还剩下二十六人。
其他的虽然人人都想跟着去,但毕竟村子里还要有人留守,所以也只挑出了四十八名还能行动无碍的成年人,每人都给了趁手的兵器,幸运的是除了我带来的外,从其他受伤或死亡的护村队队员身上也收上来了不少兵器,再加上原先村里的猎户就有自己的弓箭和武器,所以我们这一行七十多人还没有到拿木棍去报仇的地步。
人手召集完毕,我就把队伍分成三组,五名熟悉附近山川地形和寻迹手段的猎户作为探马使用;擅长弓箭的三十多名一组,要他们各自多备箭支,第一攻击武器为弓箭,当然除此之外还各自配有刀剑;其余的人则成为第一大组,以近身肉搏为主,当然也为数不少的人带有弓箭。
安排妥当后,我又让众人四处搜罗了一批干粮,每人携带了三日的饭粮。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出征仪式和烈酒相送,在我一声“出!”
的高喊后,一行带着满腔复仇怒火的陈家庄子弟就踏上了追击土匪道路。
五名先锋打头先行,接着前主力大队六十多人由我亲自带头随行,弓箭队居后尾随。
在那五名当前锋使用的猎户沿迹追踪下,我们很快就钻进了连绵的太行山里,行行复行行,感觉至少在茂密的山林中行进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前面突然返回了两名前锋。
“东家,我们追错路了。”
一名猎户很是羞愧的向我禀报。
“追错路?”
我不由有些吃惊和怀疑,这五人可说个个都是寻迹觅踪的好手,平时那些山林猎物的足迹尚且不能逃过他们的眼睛,何况这批据说至少有两三百人的山贼。
“是的!
东家,前面的路就是悬崖。
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再现其他的踪迹,显然这批贼人之中有擅长隐匿行踪的高手,我们刚才追寻的踪迹肯定是他们故意布置,用来迷惑我们的。”
妈的!
原来是这批山贼故布疑阵,看来这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是白跑了,而且肯定和那些贼子之间的距离拉远了许多。
“带我去前面看看。”
我不死心的说道。
在这两名探路者的带头下,又行了十来分钟,前面豁然开朗,已是一处山崖,剩余的那三名前锋都在努力的四处寻觅,但显然还一无所获。
我带着听风和几名贴身护卫,走到悬崖旁,向下望去,只见下面是一条白带似的小河,离这至少有百多米高的样子,若说这批贼人都是从这吊绳下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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