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实施第二步逼迁方案的那天,是将在六月中旬的时候,热浪逐渐袭来,天空一片灰蒙蒙,冰冷的雨点偶尔滴落,这一切仿佛都在热情地呼唤着夏天的降临。
清晨,太阳还在云端旖旎,老爷子便早早地起了床。
他拿上我昨夜精心写好的书信,急匆匆地出去叫人骑马赶往县衙送信。
我和阿梅本来还沉浸在睡梦之中,却被老爷子这么一吵,顿时睡意全无。
无奈之下,我们也只好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懒洋洋地起来梳洗。
品尝完阿梅精心为我和老爷子烹饪的美味早餐——一碗鲜美鱼羹粥和两个香煎鸡蛋后,我向阿梅挥手道别,然后与老爷子一同登上了咱家崭新的大马车。
这辆马车比以前那辆宽敞了两倍,里面可以轻松容纳十余人,除了我和老爷子,其余人都能舒适地坐下;前方有三匹雄赳赳的骏马奋力拉车,度反而比之前快了许多。
这辆车花费了我整整一百二十两银子,其中最贵的就是那三匹精神抖擞的骏马,每匹都价值三十两,比我当初买下伶俐的香芸丫头还要贵上十两。
据售马人所言,由于北莽严禁向大晟输出马匹,这无疑给大晟的马匹市场带来了沉重打击,如今马匹的价格比过去至少飙升了三成。
一行人驱车到了笺纸行,此时店门前人满为患的现象已经不见了,因为在三天前我投资的“谢氏旅店”
正式竣工投入使用,我之所以用“旅店”
这一新叫法,主要还是为了避免跟老李家直接的决裂,毕竟我目前还有用到那李狗官的地方,明白了说就是偷换概念。
而且,目前我这旅店面向的都是低端市场,一个房子一起可住八个人,每人每天只要缴纳五文钱的住宿费就行了,最好的也就是单间,每间每人的住宿费是五十文钱,最多住两人。
还别说,这旅店一投入使用,就几乎每天客满。
由此,也给我带来了每天好几两的收益,相信不用半月就可收回成本,也算是纸行衍生出的一项生财之路吧。
今天带来了一万八千多卷的笺纸,号牌也在前天增加到了一百个。
销售的情景跟往日没有什么不同,每个拿着号牌的人早早的就等着了,一等纸行开门,都很是自觉的凭着各自的号牌排起了长龙,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认购,而轮到最后几位号牌的人,也不会介意自己多等,因为越到了最后几位,只要当天货源充足,就会由少到多的续摊派给他们,所以最后几位持着号牌的人,往往都会认购到多余两百卷定额的笺纸,即使当天货源不足的话,那第二天做为补偿,他们可以优先认购,而且能一次性认购三百卷。
所以现在黑市上最后几位的号牌是最火的,据贵喜得来的消息,尤其是最后一位也就是一百牌号的木牌子现在被炒到了十两价钱,比平均的二两足足多出了八两价钱。
我之所以有这个规定,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纸行正常笺纸销售之后,出现混乱不堪的抢购认购牌情景。
在大家得知了最后几块号牌的吃香程度后,这些人在预定认购牌时,一个个都变得彬彬有礼,主动让贤的希望别人打头去认购,完全的杜绝了刚开始时你推我挤,甚至大打出手的情景生。
而我为了加快号牌的认购度,也想出了一个招儿,那就是不定期的打乱号牌的数字顺序进行销售,有时第一个打头阵的人就可能得到最后一位号牌,这样几次之后,那些人也就很自然的自觉排队,排先排后也就不去计较了,谁得到最后几位数字的号牌,完全凭自己的运气,以及我和老爷子的心情。
而若是故意插队挤队的,一是会犯众怒,二是纸行的那些护卫会立马上去请他离开,并让众人记住他的长相,变成大家不受欢迎的人物,他下次来时也会被纸行推拒门外。
这样一来,纸行的现场销售秩序井然非常,这些每天过来的职业认购者一个个都变成了高素质分子,在一定程度上大家也都形成了一种默契,渐渐的就变成了一种良好习惯。
像往常一样,笺纸和认购牌的预定在中午之前就提前完成了。
我和老爷子各自在柜台上核对着今天的营业额。
突然,外面隐约传来一声嘶呀的惨叫:“族长……”
我现在耳力很好,老远就听见了,这声音依稀有点耳熟。
而身旁的老爷子却一无所觉,还是一副专心数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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