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仨人,林奕泽、常连枝不知道常小庆招惹了什么。
知道内情的林三斤的,内心忐忑,双手来回地搓。
常青松跟不少人打听了,都一致说是听他儿子说的。
家里今天吃什么,明天做什么,都分享给外人听。
常小庆:明明是这些人问他家里的饭菜怎么做得那么香的,有什么方法,他是好心分享,怎么就成了显摆的了。
还有,他什么时候说过,林奕泽要入赘的。
“哇,他们冤枉我,我根本就没说过那些话的,肯定是他们来说亲没成,心里不爽,才造谣的。”
常青松起初没多想,以为他们这些山里人,跟在村子里是一样的,是豁达讲明理的,没想到,一个个都这么八卦,骨子里还跟山下的人一样,爱嚼舌根没什么,就怕越说越那么一回事。
常青松怕让那爷孙听到,压低声音训斥儿子,“你本就不该招惹这俩人回来的,村里人图他们识字能教书,但为何没人肯接纳他们,村头也不是没有山洞,非要将这俩人分到这村尾,出了事,便是我们的不是,你怎么就这么多管闲事!”
“爹、对不起”
有错没错,先认错。
常小庆一脸地悔悟,捂着屁股,火辣辣的痛,这回真是惹到爹娘了。
常家这回吃到亏了,让外人进屋,肯定生闲话的,有人的地方,就要避嫌,不是他们在山下的时候了。
“当家的,其实、也挺好的,我是不想咱闺女嫁出去的,吃住习惯都不一样,咱闺女这性子太天真了,我怕她嫁到别家,吃了亏不敢说……”
常青松瞪了媳妇一眼,他知道媳妇心思,就是想学李家,也招个上门的。
其实赵家的赵板凳,他是觉得不错的,就是猎户家,常年吃肉猎杀的,她媳妇说赵板凳身上有腐肉的臭味,她受不了,更何况闺女。
这嫁了人,又不是分开睡,一个被窝里呆的,想想就替闺女难受。
而且赵家,俩父子要出去打猎,家里的地都是归婆娘管的,那她闺女要嫁了过去,多受累呀。
“当家的,咱家现在地要耕要种的,家里还养牛养鸡鸭的,收自家地里的粮就够累了,这要有亲家,我是不敢指望能帮咱们的,咱不去帮忙就行了,村里就咱家地最少最省事了,其他人家的那田那地多,你自己去犁地时,比我还明白有多累的。”
“咱家现在这样,林叔每天给家里弄得多干净呀,你看他种的花草的,打理得多好呀,咱家也就种草才种得活的,以前没地种,还能天天扫地的,现在,我还得去下地种东西,家里都没空管了。”
“咱闺女在家里,还能给我们烧水做饭,有阿泽帮着,还能织布搓麻、晒东西,我是真轻松不少。”
常青松嗤鼻,“行了,你明明就是看人家长得好看,什么帮忙呀,分明是看脸。”
“看脸怎么了,你要不好看,我还能嫁你,咱能有连枝这么好看的闺女吗,你看看,咱儿子长得这么黑,娶到媳妇吗?咱这几年的日子过得不苦吗?要不是你好看,天天看着一张丑脸,我吃着苦菜,还能笑个屁出来呀。”
“噗”
常小庆忍着屁股上痛,没憋住笑,他阿娘是真够直接的。
“咱儿子又不丑,村里那个男娃不黑的。”
常青松替儿子不平,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说他儿子这不好那也不好的。
于兰花一拍桌子,“人家阿泽就白得光,教书的,不用下地,还有束修收,咱家过冬还能有肉吃,多好呀。”
“那也得问问闺女的意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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