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愉轻哼:“我不放,我直接吃。”
“你喜欢直接吃?”
他是在说鱼吗?
织愉疑惑了下,道:“当然。
在凡界咱们不都是钓上来就吃嘛,那时候你哪有这种放回去的坏毛病。”
谢无镜拎起那条鱼,若有所思地注视在阳光下反光的鱼眼,突然笑了,“你说得对。”
他拎着鱼,拿着他的剑去砍柴、生火,把鱼烤上。
织愉坐在火堆旁等鱼熟。
他又钓了两条上来,没有再放回去,拿来一起烤。
许是闻到烟火味,翠娘从屋里出来,笑问:“在烤鱼?”
织愉应了声,揶揄谢无镜:“这两条鱼你放过吗?”
谢无镜:“没有。
我听你的,直接吃。”
翠娘笑笑,回屋。
过了会儿,织愉听见一声鸟鸣,一只彩黑鸟从屋里飞出去。
她问:“那是宝燕吗?”
翠娘从屋里出来,拿来调料:“是。
她闻到鱼香,饿了,去觅食了。”
织愉:“她可以一起来烤鱼呀。”
翠娘眼中映着跳动的火光:“她要吃别的。”
鱼烤好,天色已晚。
三条大鱼,织愉吃了鱼肚子上刺少肉嫩的部分,剩下刺多的都给谢无镜吃。
吃完宝燕还没回来,织愉想等她一会儿,顺便看看夜里那些开始发光的花。
翠娘走到竹林边,同在等织愉的谢无镜道:“仙尊,这是我调配的药,有助夫人孕育仙胎。”
她拿出一只玉瓶双手奉给谢无镜。
任旁人如何说仙尊宠爱其夫人,翠娘也不信。
她受过谢无镜的救命之恩,没有人比她更懂,那种不知不觉间为这份恩情付出回报的诡异感。
对他的感激是真,面对他时感受到的压迫感也是真。
他从不要求报恩,但受了他的恩惠还想简简单单甩手走人?
真是异想天开。
那凡人女子对他最大的利用价值,就是能为他生出一个独属于他的仙族血脉孩子,不受任何一方牵制。
她善医道,自然要为此出力。
翠娘捧着玉瓶等了一息,却见谢无镜接过玉瓶,随手捏碎。
玉瓶化作齑粉飘散。
在翠娘错愕的眼神中,他道:“我不需要,她亦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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