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前往正厅,落座。
丫鬟给几人面前分别上了一杯茶。
“大将军,是书寒不懂事,惹得令爱不快,今儿本王亲自带着他登门致歉。”
“让裕亲王府前来道歉,下官甚是惶恐。”
“本来是两个孩子之间小打小闹,说到底还是本王和书寒没处理好,大将军叫南溪出来当面说说可好?”
“小女头破了,浑身不舒服,府医说让她静养,还请裕亲王多多理解。”
叶牧呈不紧不慢地说。
“那是,确实需要休养。”
裕亲王满脸堆笑,言语上退一步。
他何尝不知,这是叶牧呈的推辞。
叶南溪运走嫁妆前,定是得到将军府的应允。
想必此事没那么容易揭过。
“是书寒不对,本王已在王府打了他三十板子,现在伤口还在渗血。”
话毕,裕亲王扭头看向正低垂着头,站在身侧的墨书寒,“给你岳父跪下,认错!”
路上,裕亲王多次叮嘱墨书寒,要有个认错的态度。
墨书寒此次倒是没有含糊,直接跪了下去。
“岳父大人,书寒错了,父王也打了我,请让南溪随我回王府吧。”
叶牧呈端起茶盏,撇了撇浮沫,又左右摇头吹了吹,小啜一口。
继而,又不慌不忙放下茶盏。
“世子被打是他确实错了,该打。
可下官女儿何错之有,让你们如此羞辱,还当着外室的面被打得头破血流。
下官就这么一个女儿,宝贝着呢,被你们如此对待,下官光是想心都在滴血。
罢了,别让身份尊贵的世子跪着了,既然闹到这一步,还是和离吧。”
裕亲王觉得些微尴尬,也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可这一口茶差点没让他吐出来,上不来下不去的。
他赶忙垂眸看去,色泽清澈,看不出什么异常,怎么就这么苦?
但他还是生生咽了下去,脸上露出一丝悲苦的神情。
而后,缓缓放下茶盏。
“大将军惯会开玩笑,这桩婚事是圣上赐婚,岂有说离就离的道理,这不是驳了圣上的颜面嘛。”
“裕亲王若觉得为难,那下官去求皇上也可以,我叶牧呈一辈子为大御朝,皇上应该会答应吧。”
“大将军自从上次在战场上受了腿伤,便不再上朝,可能对朝中情况有所不知。
皇上现在身体抱恙,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事,岂不是给皇上添堵吗?”
裕亲王企图以此借口钳制住叶牧呈。
“既如此,多等几日也无妨,等皇上身体恢复如初,下官再进宫就是。”
闻言,裕亲王心里生出几分慌乱。
他知叶牧呈根本没有卖他一个面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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