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庙堂上贪官不在少数,地方上的污吏也只会更多,贪腐已然成了大承庙堂的最大不正之风。”
关于许天衣讥讽朝廷如今贪污横行,朱裕欣微微颔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不只是她这位承天建正令,她那位当朝天子的皇兄,一样清楚,甚至比她更清楚。
可哪怕知道十官九贪,他们也只能坐视不管。
如今的大承,就像是一颗从高处摔下来的珠子,裂纹遍布,之所以还没有碎,是因为没有人碰它,但凡有人稍稍触碰,就会瞬间支离破碎。
贪腐、经济还有一系列问题,都是现在最大的外力推手,他们当务之急要做的是先修补珠子的裂纹,而不是处理这些推手,不然引起反弹,整个大承会四分五裂。
“我明白你今天来的用意了,我会尽可能少给你和承天建惹麻烦,只专注于银行上面的事情。
有我这样的话,你该放心了吧。”
许天衣说道。
朱苡沫挑了下细柳长眉。
就这样的保证,有可信度么,她该相信吗?
算了……
朱苡沫起身,今日前来,她要做的试探做了,要的保证也有了,实在跟这个家伙没什么好说的了。
临出房门前,这位身份尊崇的长公主殿下转身,凤眼看向许天衣。
“你与那个人的关系……”
许天衣则是打量着黑色长衣也掩饰不住的傲人身材:“凹凸有致,婀娜多姿,长公主不愧是大承有名的美人儿。”
“你与魔教……到底有没有关系!”
朱苡沫银牙暗咬,凤眼含怒。
许天衣看向了朱苡沫那修长双腿,偶有小腿肌肤从开衩一闪而过,白玉光泽与长衣的黑色形成鲜明对比。
最后,那目光上移,落在了小有成就的胸脯上。
“我若是猜得不错,长公主今年芳龄二十四五?花信年华,摽梅之年,不妨考虑考虑我?至少也给我一个机会嘛。”
朱苡沫凤眼充斥怒火,咬牙切齿:“好啊,你想死……我不拦着。”
少时,一袭黑衣的貌美女子,摔门愤懑离去。
();() 站在院中的李而,看着这一幕,再看看倚着门框笑容意味深长的许天衣,然后就一脸佩服地冲他比了個大拇指。
许天衣微微一扬下巴,回了少女一个得意的痞样动作,然后就转身回房了。
“挺香的嘛。”
朱苡沫快步流星回到马车,愤懑的表情,甚至略带一丝慌张的动作,让贴身保护的黑衣女子惊讶不解,素来处事不惊的长公主,何时这般失了风度?
想着在屋子里被突然上前的许天衣,一手按住肩膀,逼到了墙上,朱苡沫就气得胸脯起伏。
她身为大承长公主,身份高贵,地位尊崇,自幼被百般呵护,后来身居高位,更是自然而然有了不容侵犯的威严,何曾被人这样轻薄调戏过?
朱苡沫青葱玉手,紧紧抓着锦垫,气愤的同时,那平静如水的心境又好似有一丝罕见的慌乱。
不知是乱了阵脚所致,还是因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异性。
朱苡沫松开锦垫,摸了摸脸颊,竟是有些发烫。
连忙长呼出一口气,平复心境,最后脑子里浮现出许天衣那最后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刚消下来的火顿时猛冲上来。
“气死人!
啊!”
旁边位子上的锦垫被狠狠抓起,又狠狠丢在上面。
回到长公主府,下了马车的朱苡沫,又恢复了以往那生人勿近的清冷威严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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