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问出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白昼却仅凭观察便能有所推测,实在是不可思议。
白善心虚地避开了白昼的视线,喃喃回道:“……他是我哥哥。”
哥哥?
白昼微愣。
和白善相处到现在,他满嘴都是自己的哥哥如何如何。
本来白昼以为直到他们离开这个世界都不会碰上他哥哥的,可没想到相见的情形竟然是这样的。
北哲一边帮南鸢托着手腕上的伤口,一边帮她灌了一瓶补血剂。
他问道:“你难道也知道?”
不然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南鸢会喊出这句话。
南鸢微微颔,但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刚才一下子感受到了白善的情绪,我猜应该是‘共感’了。”
共感这个名词大家都不陌生。
“我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和担心,喊出那句话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她摇了摇头,脸上全是迷茫,“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共感了,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在被白昼威胁后的乌辰一直不太敢说话,但听到南鸢这么说之后,他的眸光微微闪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唇钉男三人,什么都没说。
白昼也猜测到了原因,她同样选择了沉默。
这事儿等到他们回病房之后也可以继续讨论,但目前这里有外人在,并不方便细说。
且眼下有更要紧的事情。
只有茫然四顾的北哲一头雾水。
白善扯了扯白昼的袖子,眨巴着眼睛,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他像只被抛弃的动物一样,祈求白昼:“我知道我哥哥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但是姐姐……你能不能放过我哥哥,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仿佛担心白昼拒绝,他连忙补充道:“哥哥是好人,他、他不会这么做的,姐姐你能不能救救他?”
说着说着白善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他年幼的脑袋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展到现在的这个地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怎么会突然变成“幕后黑手”
。
他只知道那是自己的哥哥,是把自己拉扯长大的哥哥呀,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哥哥死在自己眼前。
白昼盯着他苦苦哀求的模样,于心不忍。
她敲了敲一直装死的鱼骨:“已经被寄生的人还有希望恢复正常吗?”
鱼骨正艰难地躲避着周围的恶臭,听到白昼的问题时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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