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钊有点急了,倒不是他不相信杨沫的能力,而且不想孙女冒险:“你自己的人呢?我可是知道的,四兽军中朱雀军是最神秘的,当时大部分人都没在明面上,就算在明面上的都突然消失了。”
“朱雀军明面上的和暗地里在宛郡的都被解散了,留下的都是在东图国以外的,这些人需要有人联系才行。”
“那你为何不让无月去?”
杨钊是想坚持到底。
英雪摇摇头:“无月不行,她为人不适合继承朱雀最关键的情报系统,所以当年我只让她学习武艺和跟着无锋学了点战阵的皮毛,沫儿才得了我的传承,我把朱雀的联络方式基本都教给了她。”
看着杨钊准备继续阻止一旁的杨沫到有些急了,她是非常想成为朱雀军的一员的,那是她很小的时候就建立的理想,而且她相信自己能做到,“爷爷,我应该去做,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也想自己能学以致用,我不想自己在爷爷的保护下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我的人生应该属于那里。”
说着她指向西启方向,那里也是交战的前沿。
杨钊知道自己这个孙女,只要她决定了的事没人能够阻止,就像当年她就敢拉起一帮子同龄的少女和她一起训练,敢带着几百自己训练的还不是军队的姐妹把城外军营给挑了,以此证明她们是合格的军人,逼得自己答应让她组建军队,谁知道自己的奏报刚获准她居然就拉起了两千人的队伍。
杨沫,一个看起来文静优雅的女人,在后来的日子成为了无锋的最大助力之一,也成为了敌人的噩梦。
坏消息总是一个接一个,镇安兵败没有几天鹿城就传来消息,文定无奈只有再次回到象城主持大局,在鹿城州官接到镇安再度失守时居然连夜逃了,结果他并没有逃出多远就被南疆的军队抓了,魏萧本来打算从他口里得到点有用的消息的,谁知道手下的将领因为对于死在鹿城下的同僚而气愤直接将他砍了,魏萧只有抱着废物利用的心态将他的尸体悬挂阵前以鼓舞士气,结果鹿城官兵被弄得士气低迷,鹿城连一天都没有坚持住就失守了,跟着南疆连下万曲和景阳两城,如果熬城再失守象城就孤悬在敌人的包围圈内了,周山大营危险了,经过茗山和镇安两次战争宛郡现在能用的将领不到十人,除开有的必须镇守的地方,能用的也就两三个,看着手里的情报和面前的沙盘,余元长和文定都有骂娘的冲动,这个鹿城州官真的是个该死的废物,如果不是他偷偷弃城逃跑,以鹿城的城防半月是能守住的,半月时间也能让杨钊调派援军构筑防线了,现在好了,他倒是死的彻底,也让南疆直接连下数城,现在把象城逼入绝境,周山大营现在能领兵的就只有文定,本来还有个卢侯申能担大用,现在也不知道情况,熬城是象城的后方,物质补给援兵都要经过那里,如果熬城失守象城绝对是腹背受敌,象城必须守住,不然以后反击必然付出数倍代价,熬城现在成了关键,谁去守熬城,文定感觉非常的无助,手里缺兵少将的,象城前方就是西启军,这里必须要自己坐镇,熬城将会面临的攻击肯定很重,熬城州官会不会再像鹿城那样?没人敢保证,所以必须要一名大将去坐镇,“看来只有我去了。”
余元长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一位典尉不过五品官,他连六品的县官都管不了,何况是州官,也只有自己去才能镇得住了,文定想了很久,余元长毕竟是文官,战阵上的东西他那里懂,他去虽然对地方有震慑作用,但是战场上还是需要一员大将去才行,手下能调派的就只有几个校尉,“元长,我能给你的不多,熬城也很重要,你有多大把握?”
有多少把握,余元长心里都不是很清楚,“一名文官当武将用,说句实话,我自己都不敢说有多少把握,我能做的就是与熬城共存亡。”
他不懂军事,他能做的就是尽全力让地方配合军队,让士气不至于成鹿城那样,说白了就是旗帜的作用。
文定苦笑着:“东图原本也是以武立国,从建立到现在几乎都是在战争中起来的,哪里会想到居然有一天连一名守城的将领都找不到。”
想起卫国公时期,就宛郡四兽军里能独当一面的将领就上百人之多,而且每个州都有一员守将,卫国公后皇帝怕宛郡的武将作乱,于是除了郡守直属的十几个将领和宛郡几个军营有几个坐营统兵外其余州县的统兵将领都撤了改由州官统兵以文制武,现在好了,弄得宛郡关键时候缺兵少将,只能以文臣统兵守城,遇到胸怀热血的还能坚守城池与城池共存亡,遇到像鹿城那样的,直接弃城跑路最后还累及他人。
“我能抽调的只有五千人,熬城原本有几千人,那里城防虽然不如象城,但是城外地形狭窄,不利于敌人展开阵型攻城,所以你只要坚守应该能坚持几天,杨郡守的援兵已经在路上。”
文定死死的握住余元长的手臂,好像要握进他的手臂里,余元长知道文定还是很担心,如果有一点可能他都不会让自己去熬城。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说着余元长向外面走去,“如果……,你可以弃城。”
文定还是放心不下,余元长笑笑:“我有一位兄弟,他没有一官半职,但是他敢冲击敌阵,直到死他都不知道他已经有了官职,我怎么可能不如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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