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班,李大掌脸喝红红了,武姐拉着晓光到了办公室,把个体户想订货事儿说了。
李大掌一听就点烦了,摆着手说:“武,供销科事儿,你瞎掺和啥,管好你门市部得了。”
武姐撇着嘴说:“就你那供销科,好几十号,除了会喝酒会啥?”
李大掌乐意了,声音也高了。
“瞎扯啥也,厂里买进卖出全靠供销科。”
“得了,买一斤羊毛里面掺三两牛土坷垃,厂里亏多少?你数?一大帮个月一件订单都接到。
今年要靠晓光扎染毛衣接点单,厂子早黄了。”
武姐声音更高。
李大掌脸更红了,连娘们儿瞎咧咧啥,你能耐,你管个厂。”
武姐咯咯笑了,说道:“大掌,带急,知道你着急,帮你了吗!”
武姐笑嘻嘻地给李大掌倒了杯热水,坐好,面一正,再无一丝方才神态,认认真真说:“李厂长,袜子厂事儿你也听说了?比咱们厂建厂早,过年就订单,现在准备黄了。
难道们厂也准备黄吗?”
李大掌点糊涂,忙说:“听说了,局里开了几次会了。
咱厂绝能黄,否则李对起大家。”
武姐也理他,把晓光最近画毛衣款式,装市场对厂里产品评价以及晓光说广州同类产品各种况详细说了一遍。
最,武姐长长叹一口气:“李,说句难听话,按咱厂现在状况,绝对挺到明年。
咱俩一起进厂,也希望厂子黄了,队就在咱厂,窝都挪过,舍得!”
李大掌半天说话,过了一会儿说:“武,你觉得咋办好?”
武姐说:“瞒你,和晓光商量一上午了,先把扎染毛衣往市场上卖,再把晓光最近画几款毛衣,让样板间开出,再往市场上推,反正咱自己找饭吃。”
李大掌说,“事一个定了,班子开个会商量一下。”
“大掌,进货那块儿你真得抓抓了,你去仓库看看,那叫羊毛吗?”
武姐又些气愤了。
说完,领着晓光走了。
张水自从放了暑假,找过几次玉儿,听说玉儿小城了,心里免点打鼓。
平时多少事,同学朋友聚聚,刚好大街都录像厅,全香港过武打片。
个同学父母也在齿轮厂旁边市场开了个录像厅。
张水去看,都光娃娃交,也收他门票,张水看了个过瘾。
看着看着,张水慢慢看出点门道,又意问了下各种成本,房租,录像带,机器,大致一算,张水点吃惊,一天下,生意好时候能赚三十元,差点也能赚十几元。
他父母辛苦干一月,工资也几十块儿。
张水开始动脑筋了,学校附近要开个录像厅,估计能赚大钱,但他可本钱去干,只能想想,钱赚到。
约了几个同学,找个小馆子,拍黄瓜、芹菜花生、炒蛋、拌拉皮,几个小菜一点,叫了两瓶白酒。
大夏天,想喝啤酒,关键他叫几个太能喝了,啤酒一七八瓶打。
光酒钱就得了,喝白酒省点钱。
几杯过,张水话了。
“哥几个,现在条财路子,知道哥几个肯肯干?”
几个同学中,属张水脑袋灵,学习好,考上了大学。
所以,几个平时都听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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