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说着,快步走了回来,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到底是什么人?”
刘成顿时有种错觉,这个别墅好像不是为他准备的。
这群大爷们,一个个都不拿自己当回事,一个个都跟养老院似的。
张卿也有所察觉,嗤笑一声:“刘小友,你是不是把这别墅给买下来了?我怎么觉得,一个阿猫阿狗,都能对你呼来喝去,对你颐指气使?”
刘成讪讪一笑,这两个家伙到底是谁啊,一个是萧王,朱由检见了他都要喊一声皇叔,另一个就是他的师傅,修为高深,经验丰富。
这种阿猫阿狗,可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不过,他并没有详细解释,而是模棱两可地说道:“我这个人很好说话,也很好说话。”
不器学院的硬件和软件都已经准备就绪,在宣布招收学员的第二天,不器学院的大门前,便有一架马车在等待着。
大理寺右丞房向宇的三子房令羽,日夜兼程,一路奔波,才来到不器书院门前。
他是个妾室,在家族中没有任何话语权,父亲怕老婆,哪怕母亲被责罚,他也不会说半个不字,但这一次,他却是顶着家族的压力,来到金陵,为的就是进入炼器堂。
刘成在后面的一间小屋里,看到了房起云的来信,将一盒书籍交给了他,再三叮嘱他,让他好好学习。
“你怎么来了?”
刘成问,“你怎么来了?”
“刘大人,我们少爷他——”
“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刘成抬头,对着老管事说道:“你要是还想让他继续留在学院,就给我滚!”
老管家匆匆离开,亭子里就剩下了房令羽一个人。
“我,我在这里学习。”
刘成往后一仰:“看书?京城里不是有学校吗?如果你是为了学习才来不器学院的,那你就先走吧。
回去吧。”
“我、我、我、我……”
“你在这里哭有什么用?要是你能帮上忙,那就在这儿哭好了。
刘成起身道:“你先回去吧。”
“我,我父亲说过,要想保住母亲,就必须把我送到不器学院来,只要我能像刘爵爷那样,就能保护母亲,不受姑姑的伤害。
我不希望母亲被人欺负。”
刘成回头,看到了一座用小手擦着泪水的屋子,“记得你今日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不器学院未来的榜样。”
说完,他缓步离开了凉亭,只留下房令羽一个人站在那里。
刘成允许他们有不同的想法,他不在乎他们是奸细,也不在乎他们是不是真的想当奸细。
书院,本就是海纳百川。
但绝不能容忍,那些正值青春年华的年轻人,被当成了政客的工具,毫无目标地生活在学院之中,就像是一具具尸体。
来自京城、江浙、齐鲁三省的青年才俊,纷纷踏上了不器书院,迎着初升的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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