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我走到严岭身边,伸手看他已经写完的稿纸。
我还没说话,严岭却马不停蹄地解释。
“这都是练习。
重新拿起笔,我可对自己没有这个自信。”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很喜欢。”
多年后,严岭用短篇积攒了写作的经验和编辑的眼熟,终于因为一本长篇小说在文学界名声大噪。
。
后来在学校里的气宇轩昂大概也是如此。
那个自来熟的编辑只说到这里,下面的故事,就是成名后的文学界严岭自己讲给我听的了。
万事万物都有一个变化的节点。
严岭的节点就是家庭的变故。
有钱的父亲去世。
本就不负责的母亲改嫁。
大学时已经具备基本判断能力的严岭却被母亲强行塞到了舅舅家。
一落千丈不过如此。
一度在文学之路上停步的经历严岭早就告诉过我了,重新了解原因后我却还是无法平静地听完这个故事。
我抱紧严岭,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用和爱人的拥抱平复我的心情。
我抬起头,鼻尖轻轻靠着严岭的鼻尖,两张脸面对面靠得很近很近。
“疼吗?”
严岭没有动作,却用温柔的眼神安抚我。
“我眼睛上的伤,已经不疼了。”
我重新将脑袋埋进严岭的肩窝,藏住不停发痒的泪腺。
“对不起……”
严岭回抱我,将我温柔地揉进他的怀里。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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