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遥说得很慢:“他们让我自己站上去,然后跳楼自杀。”
郑珣心脏漏了一拍。
马达和其他听到这话的警察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由自主想到了上个月死在同一个地方的男人。
上个月死的是父亲,这个月差点没命的是儿子,有些意外太过巧合,多半就离人为不远了。
监控室里的人低声议论,说到黎港一直坚信父亲不是自杀,而是谋杀,众人这时才觉得事实可能就是如此,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相信一个孩子说的话,所以才忽略了这么一个关键点。
离开审讯室,马达就现了郑珣的异常,开口问道:“她是你前女友啊?”
郑珣浑身一震,冷眼扫过去。
马达举手做投降状:“开玩笑,开玩笑呢。”
郑珣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撞开马达走了出去。
隔壁的门打开,一些警察走了出来,看到马达,打了声招呼准备走,马达叫住走在队伍最后那个,问:“你觉不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
“谁啊?”
那人问,随即哦了一声,“那个叫‘蒋遥’的啊?”
马达点头,那人露出了茫然的眼神:“会不会是以前来报过案,所以马副队你觉得眼熟啊?”
马达摇头:“不是。”
那人还想给他分析一下,但马达把人往前一推,随口说:“算了,可能是我记错了。”
深夜,木华园。
别墅里灯火通明,偌大的书房里靠墙放着一张深棕皮质沙,男人倚靠在沙上,手指间架着一根雪茄,男人间几缕白,正享受地闭着眼,肥厚的嘴唇紧抿。
男人约莫五十好几了,脸上的细纹刀刻一般,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嘴唇突然颤了颤,张开了,沙哑的嗓音从里头传来:“你当真看清楚了?她真的被抓了?”
站在书房门口的是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健壮男人,低眉顺目地说:“是的,我亲眼看到她戴着手铐被押上警车。”
中年男人扯着嘴唇笑了,笑声仿佛是从喉咙伸出挤出来的,拉风箱似的,一下又一下。
“我还以为她有多聪明,没想到竟然是个信守承诺的傻子,跟闻家那个傻子女婿一个样!
哈哈哈哈!”
中年男人笑得花枝乱颤。
西装男站在原地低垂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中年男人抽了一口雪茄,闭着眼吐出一口轻柔的白烟:“这几天你盯紧那边的动作,该切断的联系都尽快处理干净了,别让那边查到什么。”
西装男微微点头:“是。”
说完,转身走出书房。
离开了书房,来到外面宽敞的走廊,走廊里面是墙,外面是落地玻璃,月光照进朦胧的光,照出西装男线条分明的脖颈,随着呼吸起伏的皮肤上,有一条淡粉色的细纹。
南城第一附属医院,住院部。
黎港从噩梦中醒来,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呼吸急促。
刚才的喊声引起了门口看守警察的注意,他们推门而入,打开灯,现黎港已经醒了,立刻把消息传回了市局。
其中一名警察问黎港:“你知道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吗?”
黎港想起身,现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疼,这才回过神来,想到了那时在学校生的事情。
他当时和蒋老师在操场说话,蒋老师说那些事说来话长,等到事情结束后她会把一切都告诉他,但现在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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