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暖卿莫名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心口也跳动得厉害,她了薛宁一眼,也不知为何,竟然有了几分心虚的感觉。
忙是要开口解释,可还未来得及出声,就听薛宁开了口,“在下薛宁,是萧大小姐的贴身护卫。”
也不知是不是萧暖卿的错觉,她总觉得薛宁把‘贴身’二字加重了音。
而陆千昱的眸子,好似也因着这两个字而越发阴郁。
清白冰冷的月色之下,萧暖卿到陆千昱的嘴角勾起一抹渗人的笑意,“薛宁?就是前段时日掳走了各家贵女的采花贼是吧?”
听到这话,薛宁的脸色明显一僵,也终于打量起这个与他交手的人来。
最后,目光落在了陆千昱脚下的官靴之上。
“你是锦衣卫?”
薛宁问道。
陆千昱一声冷哼,“在下陆千昱,是萧大小姐的,大哥。”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陆千昱的目光越过薛宁向了萧暖卿。
许是这夜里的风太凉了,萧暖卿打了个寒战,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咳咳,那,那个,外头冷,不如进屋再说。”
“好。”
陆千昱应了声,大摇大摆就进了屋来,薛宁也不急着走了,跟在萧暖卿的身后进了屋。
房门被关上,烛火再次被点燃,一旁炉内的炭火正烧得旺,噼啪作响。
可,萧暖卿却觉得屋里的温度似乎比屋外还冷。
着有些剑拔弩张的二人,萧暖卿尬笑了两声,以期望能缓和一下气氛。
她冲着陆千昱问道,“这么晚,大哥怎么来了?”
陆千昱的目光这才从薛宁的脸上移开,向萧暖卿,“昨夜用过药贴后眼睛就不大舒服。”
可今日锦衣卫里头的事务太多,他也是忙到现在才得空来一趟,谁知道居然会在萧暖卿的院子里的见到采花贼薛宁。
听到陆千昱的话,萧暖卿一下子就忘了现在的气氛有多紧张,顾不得什么便走到了陆千昱的身旁,借着一旁的烛灯,仔细观察着陆千昱的双眼。
黑色的瞳仁倒是不出什么异样,可眼白处的血丝却多得吓人。
萧暖卿眉头紧拧,这才道,“不打紧,我先为大哥扎两针。”
萧暖卿说着,便转身要去一旁拿针,可刚走两步就差点跟薛宁撞了个满怀。
她也没多想,只道,“眼下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说罢,方才饶过了薛宁去拿针。
而薛宁听到萧暖卿的话,有些不大高兴地向陆千昱,就见后者眉尾微挑,倒是颇有几分挑衅的意思。
薛宁心头微有不悦,便没动。
而萧暖卿拿了针回头见薛宁还站在原地,便说了声,“怎么还没走。”
说罢,也不顾薛宁什么反应,自顾上前行至了陆千昱的身边。
陆千昱的嘴角已是高高扬起。
而薛宁眉头紧拧,了二人一眼,这才一声不吭转身离去。
萧暖卿并未顾得上其他,只专心地为陆千昱施针,一炷香之后方才停了手。
却是问道,“大哥今日是第一次用药贴吗?”
陆千昱觉得眼睛好受了不少,如实应道,“用过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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