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们刷到推特,就会现——”
摄像师也跟着莫名期待起来。
“一个惊喜。”
他笑着说。
次日,他们回转菲乌米奇诺机场,作别罗马,飞往下一站波兰克拉科夫。
飞机进入平流层,打开备忘录,许欣心为正在筹措的系列采访稿记下几句话。
「chard」
「《罗马假日》中,奥黛丽·赫本与格里高利·派克初次见面时的问候语。
」
「它有很多种解释,喜悦、吸引、魔咒或是幸会。
」
「很多时候,能和某个人相见问一声好,就已是无限的幸运。
」
完成这一篇后,她轻敲键盘,另起一行。
「两百余年后,以李斯特为名的年轻音乐人,飞往肖邦的故乡。
」
「时空两端意外的交汇,将会擦出怎样的灵感火花……」
打到这里,她动作一顿,手指悬停在半空。
……这是在写什么呢。
她又不需要写李斯特的专访。
擦出什么火花,都和她没关系。
返回去检查了一遍罗马之行的稿子,许欣心打开另一个资料文件夹,温习今天要探访的这一位波兰恐怖电影配乐大师的资料。
云层渐厚,飞机在如毛细雨中降落。
出机场后换了车往南,山乡小道上雨势见大,泥泞难行。
这位音乐家住在不通车马的塔特拉山脉深处,车只能开到山脚小镇。
黄瑞坤带着一个助理留下,其他人稍事整顿,趁天还亮,冒雨上山。
半山腰,疾雨冲出一道宽阔山溪。
众人商量一下,决定由几位男士先运送器材到平缓地带,而后再挨个将人接过去。
暴雨如注,轻易洗刷掉世俗的界限。
因和他们一起踩水爬山,李斯特身上裁剪挺括的冲锋衣一样也被浇得七零八落。
帮忙扛过重物,他的衣襟前摆和臂弯里沾上了颜色难看的污痕。
棒球帽下微卷的跑了造型,直直贴在颊边。
白唇锋紧抿成一条直线,唯有浓黑长睫朦胧挂着一层轻薄水雾。
隔着疾雨溪流,许欣心不由得多看了李斯特几眼。
可能是环境使然,他的样子忽然熟悉又陌生。
突然就变得很像一个……
她不认识的人。
不是镁光灯下或是长焦镜头里,那种完美无缺的雕像。
反而更像是那种,朋友或是同事圈子里名头很大,人人都能夸一句帅,能扛得住事也能轻松玩在一起的迷人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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