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位同门被谢黍离留下照看崔家二位的魂魄。
谢黍离此举,卫商华并不赞同:“我们四人分开,万一妖祟目的其实是崔家二位,留下两位师兄势单力薄,岂不是正中了妖祟下怀。”
她的目光时不时瞥向伞下那二人,抱以十二分戒心。
在卫商华看来,师兄未免太过轻信于人。
那两人从头到脚分明都是蹊跷,岂是仙师二字能挽救得了的。
谢黍离说不会,“要下手早该下手,我们守了许久都没有见着。
且,那妖用崔家二位做调虎离山之计引开两位道友,却不曾来引开我们,可知其居心所在。”
耍计耍得这样明显,只差明晃晃把崔家两个当人质掐脖子恐吓。
虽然知道云歇二人是将计就计,事出无奈,到底风险难料。
谢黍离恨不得一步走到地方,无奈身旁两位撑着伞如闲庭漫步,跟逛自家后花园一样自在。
他几番催促,对方无动无衷,反过来劝他走慢点。
越是深入越多蹊跷,谢黍离终忍不住:“崔小姐孤身对敌,晚一刻凶险便多一分,耽搁下去恐怕不妥。”
游莲撑着伞稳如泰山,一手拨去迎面溅来的雨水,说:“事已至此,再凶险又能凶险到哪里去。
我早上看着那位崔小姐面色红润,吃嘛嘛香,看不出有何不妥。
何必着急。”
这通事不关己的话一出,不用卫商华拔剑相向,谢黍离眉头便是一拧。
不由得转去看云歇,她面上无半点斥责怒色。
泗水之源立着哪门哪派,未曾深究。
但这一师一徒,说话行事委实称得上离经叛道。
不待谢黍离决断是否先行一步,又听人开口说话。
“而且有另外两位朋友留下帮忙照看。”
游莲目光穿过眼前连丝成线的雨雾,“不过……”
谢黍离悬着的心还没放下,又被这一声轻轻提起。
然而他没有等来“不过”
的后话,因为他看到了。
一道红衣身影冲过漫天雨雾飞奔而来,如同黑暗爆开的一簇火焰。
瞬息即至,敌我难分。
卫商华当即拔剑,手腕还未起势,风声一过,剑鞘被按了回去。
谢黍离余光瞥见旁边人收进黑袍大袖中的手指。
这么一停的功夫,雨中那道红衣已经奔到眼前。
扶桑一手提着旺财领子一手揪着大黑后脖子,往云歇脚下一扔,满脸气急败坏:“这两小东西追着咬只肥猫,就知道瞎跑,差点没被墙外的东西给撕了,还好我赶到及时。”
一大一小两只淋成落水狗,看不出原色,哼哼唧唧乱抖毛。
屋檐角攒落的雨水断线珠串似的,寒意四溅,敲打在挺括站立的红靴旁。
云歇目光从脚边挪到她身上,道:“你应该在院里守着的。”
扶桑抬手一抹脑门并不存在的汗水雨水,大咧咧笑:“没事,还有江寄欢那家伙守着呢。”
“哦。”
游莲抬手一指,“你说的,不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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