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玉的小崩溃,楚太后并不在意,甚至觉了些趣味。
高处不胜寒,在皇家更甚。
楚太后望着赫连玉,想起做妃嫔时的谨小慎微,以及做太后的孤寂,如今,身边除了几个侍奉的丫头,无一血亲陪伴左右。
哪怕住在楚家,也是毫无亲情可言。
楚家的孩子惧她,敬她,远她,哪怕是大着胆子出挑,也没有如眼前的小丫头一般,能如此自然。
只是,再自然有趣,也是出身皇室,肚子里满是算计,与那些人又有何异?
“两日后哀家便要赶往五台山,再择日回京,约莫着比你们早回京几日。”
楚太后说。
赫连玉没明白她说这句话的意思,但为了符合她的“成熟”
人设,她深沉点头:“嗯。”
楚太后瞧她一眼:“若只为恩科而来,便只专注恩科,其余的东西,往深了查,得扯出一堆陈芝麻烂谷子的腌臜。”
“太后是说二皇兄的生母,桃娘子?”
赫连玉靠着檐柱,撑着身子,掩唇打了一个哈欠,“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为祸一方,不制止难不成要助纣为虐?”
“看来你什么都清楚。”
楚太后意味不明凝望赫连玉,像是要将她看透一般。
“我当然看得清楚,而且我也没有装糊涂啊。”
赫连玉摊手,双眸朦胧,又打了一个哈欠,“下一句是不是要夸我高深莫测?”
楚太后捏拳,额头隐约能看到凸起的青筋:“是心机深沉。”
楚太后吐出一口浊气,“绿妩,将昭阳送回行在。”
“你没有其他话想问吗?”
赫连玉追问,“如果你没有其他话,我还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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