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一回后,她竟还学会这般阴阳怪气地膈应人了!
苏唯礼却是微愣,似乎没想到苏流月会提到这个,不耐烦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府上的嫡女,除了你便是雪儿,雪儿今年才刚满十四,还没及笄,幸好郑家最是讲诚信,他已是说好了与我苏家结亲,便不会轻易反悔。
刚好,陶夫人也满意柔儿,你该庆幸柔儿争气,不像你这般只会祸害家里!”
苏流雪,便是郭氏嫁进来后生下来的女儿,比原主小两岁。
苏流月眸色微闪。
苏唯礼在说这话时,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这分明是心虚。
心虚什么?
这般微小的反应,一般人也许很难察觉,却不包括前辈子身为犯罪心理专家的她。
苏流月嘴角微微一勾,道:“这样么?那郑家对我们苏家,倒确实宽容,六妹妹虽然还未及笄,但也不过是差一年的功夫,若郑家非要六妹妹代替我嫁过去,想来两年时间也是等得的。
但他们偏偏主动提出了让四妹妹嫁过去,看来,陶夫人当真十分喜爱四妹妹呢。”
说到“主动”
两个字时,苏流月十分微妙地顿了顿。
苏唯礼却似乎没耐心跟她扯这些,鼻子突然十分轻微地动了动,厉声道:“行了!
你管郑家怎么想,这个天大的祸事是你闯出来的!
郑家念在你因此羞愧得要自缢,还不算无可救药,也念在他们的十三姑娘帮忙求情的份上,原谅了我们苏家。
若是真的惹恼了郑家,你以为凭你的一条贱命就能盖过去了?!”
人在紧张或者说谎的时候,鼻子有可能会痒。
这苏唯礼的小动作,还真是教科书般的典型啊。
她以前给警局那些新人做犯罪心理的培训时,若有这么一个典型案例在,还愁那群小兔崽子听不懂?
苏流月忽地,笑了,一双杏眸流转着淡淡的冷意看着苏唯礼,“阿爹说得是,我这么一条贱命,自是没有人会看在眼中的。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受到的刺激太大,我醒来后,竟是完全想不起我自缢那天的事情了,只隐约记得,那天我回房喝了茶水后,头便有些晕,那之后,我好像是睡过去了……”
苏柔实在是受不了这女人阴阳怪气的语调,脸上现出几分担忧,眼神却鄙夷道:“阿姐,你这是刚醒来脑子不清楚么?你睡过去了还怎么自缢?你莫非想说,有人害你不成……”
“柔儿!”
苏唯礼忽地,厉声打断了苏柔的话,蹙眉有些惊疑不定地看了苏流月一眼,道:“你四妹说得对,你应是刚醒来,神智还不清醒,很多事情这才记不清。
过去了的事便算了!
我先前就派人与你说了,这半个月你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禁足反省,好好想想以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若再生像今天这样的事,我绝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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