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的大掌温柔地落在她通红的脸颊上,眼眸如水波轻荡:“还是个孩子样,哭就哭,怎么鼻涕都蹭在我衣服上了。”
听闻此言,晗君的哭音都戛然而止,忙扯过他的衣襟去看,却被他制止,重新将她拉入了怀中,笑道:“骗你的,我的阿罗是最在意姿仪之人,何至于此。
可是你知道吗?我做梦都希望有这样一日,你不在意那些规矩约束,世俗礼法,像你这个年岁的女郎一样,轻松自在的活着。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我年长你许多,原本就打算将你放在手心里疼爱的。”
晗君不知道,原来窦慎说起情话来是这个样子,缠绵柔软地全然不像他,倒如五陵浪荡子一般。
可她听着欢喜。
她的人生里还未曾如此夜一般,不念过往,不看未来,只顾着当下的欢喜与悲伤。
压抑过太久的人性,就像是墙角缝隙中生长的花木一般,总会在每一个无人注意的时候,拼尽全力的生长。
“冰狸儿,我想饮酒。”
她泪痕犹在的脸上,忽然绽出一抹明艳的笑容,灼灼看着他,肆无忌惮地对着他撒娇。
这个名字……“你怎知……?”
窦慎哭笑不得,问道。
“自然是祖母告诉我的呀,冰狸儿……真是个可爱的名字呢。”
她牵了他的手,走得飞快,大约是习惯了淑女之仪,这般不顾形象地迈开步子,还带着几分别扭好笑。
他便扯过她,打横将她抱了起来,笑着说:“你既然知道我这个秘密,自然也要告诉我一个秘密交换,不然……”
他俯身说了句什么,只见她的脸瞬间红透,唯余那双眼睛仍清澈明亮,笑着看向他。
“好呀……”
她并不扭捏,轻轻将唇附在了他的耳边。
他凝神去听,等了半晌,只听得一声低笑后,耳上传来一丝微痛,浑身犹如被雷电击中,麻了半边身子,做了坏事的人却眨着无辜的双眼,笑得像是一只小狐狸。
“锱铢必较,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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