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衣服抖开了,我示意谢玉衡抬起手臂。
谢玉衡似乎无奈,虽然照做,但也抱怨:“我也没到连衣服都穿不了的地步吧?”
我听着,抬眼看他。
其实不清楚自己此刻是怎样神色,可谢玉衡明显是因我的表情显露心疼,又来摸我的脸颊,“唉,真不打紧,你别太担心了。”
“谢玉衡,”
我叫他的名字,幽幽地说,“可惜你没练《通天诀》,没法用我的血直接补充血气。”
他一愣,随即沉默。
我很满意他此刻的安静,又低头忙活了起来。
先把旧衣服从谢玉衡身上彻底扯掉,再将新衣披在他身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还想要打水为他清洗身上血痕。
其中很多地方已经干了,手指摸上去,便有扑簌簌的红灰落下来。
可惜水井距离此地太远,现在单独出去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我只能忍耐,细细为谢玉衡穿好衣裳。
大约是觉得屋内太沉默,在我研究腰带要怎么系的时候,谢玉衡开始讲他前头遇到的事情。
他拿轻松口吻,说自己打探到了好消息,聂庄主人还活着。
虽然伤得有点重,但他找着机会为他摸了脉,确定只要好好养着,庄主的身体、武功都能恢复。
我听出他这话没有说完。
什么算“恢复”
?八成九成算,一成两成也算。
不过,人还活着,的确有了希望。
我唇角有了点笑,谢玉衡看了,再接再厉,说除了聂庄主本人,他的两个儿子状况也还好。
至于夫人、女儿,因男囚女囚不在一边,时间紧迫之下,谢玉衡没来得及去他们那边瞧。
但他有经验,只要不是女眷亲自犯事,灵犀卫们没多少折腾她们的兴趣。
除了最后偿命外,她们在暗狱过得没准比在普通监狱还舒服些。
“这么顺利,”
我说,“那你是怎么被发现的?”
谢玉衡一僵。
我放下系好的腰带,轻轻拍了拍手。
更多血灰落了下去,让我失去摸摸谢玉衡脸颊的兴致。
“总不能是你觉得事情太简单,所以主动朝守在狱里头的人暴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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