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看,除了林荫甚密之外没什么好说的。
往下看,情形变得有些不同。
看到在地上爬动、甲壳染着艳丽颜色的虫子,我不自觉地起了些鸡皮疙瘩。
再细看,正在被那小玩意儿翻动的土壤下方,似乎有一小节……
恶心感翻上来之前,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就是此处了。”
穆扬在旁边说,“这地方一般没有人来,唯有山中野兽爱在此地游走争食。
是以发觉那人‘尸身’没了后,谁也说不清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也有人说,其实他压根不是跑了,只是被虎狼吃去。”
我沉默,在心头总结:“后头我往外跑的时候,一定不能在这山上猎东西。”
“少主。”
穆扬又叫我,“您可要往里头细看?”
我听着,一个“不”
字到了唇边。
就像穆扬说的,在时间的作用下,我近乎不可能真正在此处找到什么线索。
更何况,沈通一定早早来过。
但凡他能发觉那人逃跑的痕迹,也轮不到我站在这儿、听穆扬啰嗦。
但我最终没这么说。
“去看看吧。”
一道微沉的嗓音在耳畔响了起来,“总归已经来了。”
正是我在开口。
来都来了,便让我知道,自太平门出现至今,有多少人遭了他们毒手,有多少百姓再回不去家乡,多少儿女见不到爹娘……
我厌恶这个地方,无数次想要不管不顾地离开。
我觉得“血奴”
不值得同情,以穆扬的话来说,他们难道不是心甘情愿留下。
我知道自己只剩下半年光阴,自己挥霍都不够,如何能将它们用在其他人身上?
但我——我看到了……
有小小的骨架沉睡在树下,甲虫在“它”
的胸膛之间窸窸窣窣地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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