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知府、欧阳冲、梦婷三人饮酒赋诗,十分开心。
半夜时分,忽然,梦婷的侍女慌张地推门进来。
“小姐,东京来的邢宦官四处嚷着找你,要听你唱曲。”
侍女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你没有跟他说我生病了。”
“说了一晚上了,他不依不饶,冲进你闺房见没人,就大嚷着要烧房子,我就赶紧过来了。”
“他就是无赖、个小人,我不去!”
梦婷气不打一处来,高声地说。
“兄台,这邢宦官是谁呀?胆这么大!
梦婷,你不要怕,他敢烧房,我就敢把他抓到大牢里去!”
欧阳冲气愤起来。
宋朝规定宦官不得与地方官员私交,所以欧阳冲不太清楚宦官的事。
“太后身边的红人,最近越得势,到江南来采办后宫物资。”
稍息了一会,梦婷有些平静下来。
陈知府低声对她耳语说:“梦婷,你还是回去一下,走个形式,他也不能把你咋样,我派人化妆成佣人暗中保护你。”
梦婷和侍女前脚走,陈知府赶紧下一楼跟一个护卫叮嘱了几句,护卫听完急忙骑马而去。
“兄弟,我们接着喝!”
陈知府返回三楼雅间,似乎兴致不错。
“哥对你怎么样?兄弟再干一杯!”
“兄台的恩情没齿难忘!”
“这就好!”
“梦婷怎么样了?”
“你真的关心他?”
“不怕哥哥笑话,上次相见,我是暗自钟情,好不容易才压抑住了。”
欧阳冲酒喝的稍高,说话也露骨起来。
“我以为贤弟是正人君子呢。”
“酒后吐真言,不吐不快呀。”
“今晚,我原本举办个盛大点的宴会为兄弟饯行,酒桌都订好了,但中午听说邢得恩到了,就临时改了主意。
你说,我要请这宦官,万一皇上知道了不好;如果整个府衙人都在喝酒,你不请他,他为人这么刻薄心眼小,日后定使绊于我。
所以,干脆就我俩喝酒挺好的。”
陈知府原本这些话不肯讲出来,酒喝的稍高,也一吐为快。
“还是哥哥考虑周详,弟弟今后要多学习!”
“谦虚了,干一杯!”
两人又干了一杯。
欧阳冲还是心里牵挂着梦婷,突然问陈知府:“梦婷她为什么不申请退籍?”
“这自然好,然后呢?”
陈知府问道。
“你是说靠什么生存,找个人嫁了。”
“普通人,你说梦婷能看上吗?有钱有势的,艺伎正房肯定当不了,家族亲戚的唾沫星都能淹死人,当个妾就是最好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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