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芽有些睡不着,说实话她有些没底,或者说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勇敢,对于盛家昌的感情是复杂的,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没有带给她任何美好的回忆,两辈子的记忆都是那么糟糕,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以后安宁的生活,她真想一辈子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次日一早,盛德安带着雪芽准备回村,高地也要一起去,就这样盛德安开车带着两人一起出了。
他们现在开的车子是高骏民去年买的一个箱货,回村的公路现在已经修了柏油路,比之前好走多了,不到半小时几人就来到了盛庄。
尽管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再次见到盛家昌的时候,盛雪芽还是有些惊讶。
九年的牢狱生活让盛家昌变化很大,整个人瘦得脱了相,两腮凹陷下去,头也白了,还没开口说话就咳嗽了差不多五分钟。
盛德安和高地陪着雪芽一起来的,尽管场面有些尴尬两人还是坐在了雪芽的身边。
咳嗽声平息,盛家昌沙哑的声音响起:“很好,你这个小白眼狼,既然认了别人当爹,还回来见我做什么!
咳咳,咳咳咳……”
盛雪芽深吸一口气,“爸,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咱们父女的缘分到此结束,这里面有两万块钱,是我自己攒的,你拿着吧。”
这笔钱其实是盛雪芽的“工资”
。
从程珍爱厂子步入正轨开始,盛雪芽每年都会给妈妈绘制一些服装款式,这些款式再经过师傅们改进加工,基本都会成为畅销的款式,因为程珍爱每年也会给孩子一笔钱作为奖励,数量不多,就是个激励形式。
回来之前,盛雪芽想过很多种解决问题的形式,思来想去还是直接一些,盛家昌现在基本丧失了工作能力,给钱是最直接的。
只要他不无理取闹,省着点用,这两万块也够他吃用十年八年的了。
盛家昌眼中明显地闪过惊讶,随机冷笑了一声,“好啊,你们都出息了,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只认钱的?”
盛雪芽:“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了,你想多要我也没有,我也才十四岁,按照法律的话,你还应该给我抚养费呢。”
盛德安有些忍不住了,“盛家昌,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回来也不是跟你商量什么,你现在有困难,这也是孩子的心意,你愿意要就要,不要我们还不给了,芽芽别跟他废话了,咱们走。”
盛家昌扶着轮椅的手有些颤抖,脸色阴沉地看了盛德安半天,最终也没敢火,但是眼前的那些钱实在刺眼,他拒绝了。
“你们走吧,钱我不要。”
盛家昌说,“我腿是废了,但我还有脑子,饿不死。”
盛家昌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范桂玲的哭喊声:“……我们孤儿寡母以后可怎么活啊。”
盛德年五年前已经去世了,盛家美已经嫁人几乎不回娘家,盛家旺听说去了广市那边打工已经好几年没有音讯,现在大儿子终于出来了,却成了残废。
这小妮子回来了,给了钱自己儿子还不要,这老太太心里可就难受了,她也是快七十岁的人了,想想以后的生活都愁。
再看看人家,她曾经嫌弃的小孙女出落得如花似玉的,还有盛德安,据说还当大官了,媳妇做生意也没少挣钱……这些东西原本就该属于自己儿子的。
范桂玲从外面走进了,说:“芽芽,别跟你爸一般见识,他这是在里面时间长了,脑子不好使了,这钱奶奶先收着了,你是个好孩子……”
啪。
高地的大手扣在了钱袋子上。
“芽芽奶奶,这钱不是给你的。”
高地说,“这是给这位叔的,他既然说了不要了,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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