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久没有一个人看过病了,那种落差感化作力竭感。
手脚麻。
盛临意凝眸,他忽而探出手,勾住了身边人的衣角。
“帮帮我。”
-
又碰到了。
沈顷哲闭着的眼睛复又睁开。
他垂目,注视着那只骨节匀亭的细长的手。
淡淡的青色脉络在苍白细腻的皮肤下纵横,像初春抽芽的嫩柳。
指节修长,流畅,没有一丝赘余。
忽而用力,揉皱了自己的衣衫,脂玉般的肌理紧绷,青筋微凸,轻轻颤抖着,述说着主人遭遇的折磨,苍白的地方更加苍白,指尖却因为被迫充血而泛起淡淡的粉色
明明被大力捏皱的是衣服,可真正被蹂躏受罪的却仿佛是手指
手指这么软,手指好。
衣服那么硬,衣服坏。
沈顷哲眯了眯眼。
“干什么?”
好纯正的低音炮,磁性,冷调,跟裴艺南那种戳肺管子的声方式截然不同。
就是听起来有点儿不耐烦。
盛临意理解这种不耐烦,轻声道:“能不能拜托你帮我去市买点吃的,我使不上劲。”
他的嗓音糯糯的,清透像新捣的年糕,尾音却有点儿哑,像圆润的珠子摔出了裂纹。
沈顷哲透过墨镜看他。
安徒生童话里的夜莺,生活在美丽的花园里,会唱出美妙的歌声。
跟陌生人生肢体关系,不怕被抓去关进皇帝的金色牢笼里吗?
还是说你本性放浪。
青年觉察到他的审视,很自觉的收回扒拉他的手,清瘦如白瓷般的腕骨在半空中不自觉的轻轻颤抖。
应该是电解质失调,也是,看他在水池边吐好久了。
“你让我帮你跑腿?”
沈顷哲略含讥诮的哼了一声,“知道上个使唤我的人怎么样了吗?”
“怎么样了?”
盛临意问。
真眼巴巴的等着答案似的。
没有拙劣夸张的舞台妆,他的皮肤轻薄白皙,不见一个毛孔,尚未褪去的血色在眼眶周围凝成如艳霞般的粉,仿佛刚刚被欺负过。
小巧的下颌能被两根手指轻而易举的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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