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是很奇怪的动物。
往往对已经掌握,或者自认为已掌握的人或物,不会予以重视。
一旦它或他脱离自己的管辖,又会生出怅然若失之感。
花枝察觉到,庆生脸上的欢喜,与出差被表扬无关,与升职加薪无关。
略加观察,就现他下班后,常往城中村跑。
再一跟踪,顺藤摸瓜,现了他与果儿的恋情。
说她吃醋或许夸张了,但她心里的确有些不舒服。
这天下班后,傍晚时分,花枝来到茅洲河,坐在那棵香樟树下,给庆生了条信息,让他过来一趟,她有事相商,很重要。
隔十来分钟,庆生才回信息,请她稍等一等,他就过来。
花枝放下手机,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然而,庆生的“稍等片刻”
,竟然长达半小时之久。
好在他终于来了,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
跑到香樟树下,庆生有些气喘吁吁。
见到花枝,便解释道:“刚才去照相馆,洗了几张照,寄回老家去。”
庆生的确是去照相馆了,不过照片不是寄回家,而是寄给玉琴。
他遵守承诺,答应了玉琴,就不能失信于人。
虽然他知道,两人没有再见的可能。
花枝望他一眼,看样子不像撒谎,只要他没和果儿缠绵在一起就好。
花枝原谅了他的晚到,头往旁边的空位偏了偏,示意庆生坐。
待庆生坐下,她又递给他一瓶饮料。
庆生接到手里,看到饮料已经喝过三分之一,他倒没说话,只望了望花枝。
花枝微微怒:“怎么,我喝过了,怕脏?”
庆生赶紧说:“怎么会呢,我怕我喝了,饮料就脏了,怕玷污冰清玉洁的花枝姑娘。”
花枝听罢,心中欢喜,嘴上却说:“老实交待,甜言蜜语,对多少女人讲过?”
庆生说:“天地良心,此话只对你一人讲过。”
隔了一小会儿,又说:“像我这样财貌兼无的男人,又不中用,女人嫌弃还来不及,见到我早就避而远之了。”
花枝假装怒:“你的意思,我不是女人?又或者,我是不入流的女人,才会和你坐在这里,听河水哗啦啦流,看星光闪烁?”
庆生赶紧安抚:“天地可鉴,我绝无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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