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陛下开恩……”
“朕准了。”
明合帝并不去理会定远侯,只对华珩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朝堂生的事,很快便传到了华珣的耳朵里。
“定远侯世子是个蠢货,定远侯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华珣捧着茶道:“被齐王撺掇几句就敢在朝中难,丢了世子之位也是活该。”
华珩摇了摇头:“他想着早些让芷涵回去,平息此事。
只怕没来得及多想。
何况齐王摆明了不会追究,他也没想到父皇会下这道旨意吧。”
“芷涵是郡主,也是我的伴读,他们如此行事,摆明了没将皇家放在眼里。
齐王也是糊涂了,纵然眼热定远侯手里的军权,也不至于如此行事,倒叫皇族宗室一起丢人。”
华珣仍是不满。
华珩想到秋风烨昨日说的话,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开口相问:“你可是,一早就打了要他丢掉世子之位的主意?”
听到华珩如此说,华珣脸上却看不出半分端倪,她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眯着眼似是在仔细回想:“若依我的性子,该将定远侯府夺爵才好。”
华珩不由失笑:“那到底是芷涵的夫家,夺了爵位,芷涵该怎么去过日子呢?”
华珣笑道:“皇兄,芷涵与我虽是女子,可又与寻常女子不同。
夫家再如何,难道还能比皇室尊贵?我们本就不必仰仗夫家过活。
定远侯府纵是没了爵位,可芷涵还是郡主,他们只需让芷涵开心,这日子自然就能过下去了。”
华珩无奈摇头:“也不知哪家儿郎消受得了你这混世魔王的性子。”
说到这里,华珩忽然想到早朝上将狄鸿维抖落出来的傅子诚:“你还记得上次出宫时见过的那位探花郎吗?”
华珣未曾料到华珩会忽然提起那人的名字,面上一怔,到底还是垂眸收敛起心中的万千思绪,重新端出一副完美无缺的面容来。
“自然记得。”
华珣说:“今朝新晋探花郎,就是想忘也不容易呢。”
“虽说你只与他见过一面,今日早朝时,他倒是很维护你呢。”
华珩声音里带了几分戏谑:“别人说你一句不好,他便要反过去说上十句。
就连狄鸿维的话头也是他先提起来的,倒正好给了父皇作的机会。”
见华珣只是微笑不言,华珩不由将头凑过去几分,压低了声音开玩笑似地说道:“他这样关心你……莫不是喜欢上你了吧?”
喜欢二字仿佛一把雪白的利刃,刨开前世血肉模糊的心脏,深切的痛楚如藤曼绞紧她的每一丝血肉,偏偏又不能与外人道。
华珣举目远眺,似乎是要透过层叠云雾回望烽火连天的曾经,她依旧维持着端庄和煦的微笑,将所有难言通通掩盖:“我生得好,纵是喜欢我,也是应当的。”
齐王府与定远侯府刚刚老实了没有几日,华芷涵便来见了华珣。
“你已经想好了?”
华珣斜倚在榻上,怀中抱着一只狸奴,细滑的毛从华珣手中掠过,便是最好的锦缎也不能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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