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姝向来养尊处优,哪里懂这些蝇营狗苟,不禁心疼他,暗暗斥责那些人竟然这般无耻。
但表哥家,谁又有胆量下黑手呢?
温静姝随着他一路躲进山洞中,两人都对此地不熟,她只能安静跟在他身后。
夜里山路难走,两人只能在洞中将就一夜。
温静姝环视四周,里处黑不见底,若一张巨口,足以将他们都吞噬进去。
碎石掉落声惊得她一个寒颤,毛骨悚然抱紧双臂环住自己。
“别怕。”
他笑着安慰。
“我我不怕。”
温静姝从臂弯中抬起头,露出一双眸子,好似盛着一泓清水。
她并不想被人笑话,只能故作镇定壮着胆否认。
“可你声音在抖。”
陈天远轻笑,“那我比较害怕可以吗?我可以坐得离你近些吗?”
温静姝眨眨眼,她心中想与他保持距离,可心里的胆怯总促使她向他靠近。
半晌,闷声道:“可以。”
陈天远确实只向她靠近几分,并无冒犯之举。
她心里安定许多,倦意袭来,倒在陈天远肩头沉沉睡去。
长皓回府,季家夫人神情憔悴,瞧见自家儿子完好无所回来喜极而泣,全然不顾仪态抱着儿子哭出声。
风神多在下界,因而他少同母亲有接触,面前这个忧子而泣的女子不知所措,僵着胳膊轻轻拍拍以示宽慰。
回来一行人少了温静姝,季夫人心中的喜转眼被愁冲散,攥着帕子左右走来走去,愁眉不展。
温静姝来是为着两家结亲的,她一个贵女如今丢在此地,季家无论如何也交代不了的。
季家只能先安抚下随温静姝同来此地的人,尤其是翠儿。
这处本身也只是季家别院,因风光好也算偏僻,为着季杨灵早日折桂,置了此宅。
季夫人为着婚事前来,哪里想此地如此不安分。
长皓进画卷只为找到水菱将她带出去。
如今却要处理这些繁杂事务,他对这些人并无过多情感,只是季夫人垂泪,他心生不忍。
他带剑领着侍卫决定去清风寨寻人,季夫人吓得面如土色,根本不愿他涉险。
长皓安抚许久她才答应,让他带着官兵一同去。
离开前,翠儿拦住他直直跪下,泪如雨下央求他一定要带回小姐。
他点头,算是诺许。
水菱在山上寻了新乐子,那便是拉着乔峤斗蟋蟀。
水菱鼓掌大喝,为自己选中的战士喝彩,督促乔峤也鼓起士气。
乔峤神色古怪看水菱一眼,不懂这小姑娘这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前她娇惯至极,十指不沾阳春水,万事不合她意就要大雷霆,摔椅拆屋。
并且整日粘着岑天朗,口口声声非他不嫁。
从前岑天朗教自己作画被她撞见,她气得寻死觅活,甚至佯装上吊吓得大家心惊胆战。
但是自她失意后,竟然性情转变如此之大,和自己也活络起来,亦不粘岑天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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