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欢乐的鼓乐声,记得今天李年庆家娶媳妇,全村人都去吃喜酒了,可独独没请他,外姓人融不进他们这种家族式村庄里,也能理解。
嘴里说着不在乎,心里也没有多少不舒服,可这么被人撇下,到底还是有些酸,更多的是尴尬。
他翻身下床,也不洗漱,再摸了摸那片藏好的金叶子,他把十两银子都装身上,于是一个人出了村,独自找地方吃酒。
他尽量避开可能碰到那些赌徒的街道,特意选择绕道往城南而来,在这条自己平常少与行走的街巷,转悠了好一会儿才在乐十三胡同找到一家烧卤铺子,他买了一斤牛肉,两只鸡腿,又转到乐十一胡同的酒铺里沽了一壶酒,他拿着这些东西,忍着香味的诱惑也忍着饥饿的折磨,他要回到自己的小屋里,把酒温热了,再慢慢地享用。
唐富贵自从被人偷了钱后,心情郁闷了好几天,那可是一大笔钱呀,郁闷归郁闷,每五天一次去山神庙收钱也不能落下,从乐十一胡同的家里出来,并未象以往那样跩着悠闲的步子,哼着小曲儿,心情非常地不愉快,他一眼瞥见田大,看衣着以为是自己的帮众,见了帮主不行礼,乱套了不成,“黑衣佬,你哪个区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
田大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不确定他是在叫谁,但明显不是叫他,因为他不是黑衣佬,他不知道自己那褴褛的衣衫和黑衣佬几乎没有分别,以至于唐富贵会错把他当成了丐帮弟子。
他转头继续走自己的路,唐富贵觉得蹊跷,此人不是丐帮的,但穿着如此破烂,却拿着好酒好菜,且脸上喜滋滋的,好像得了笔横财一样。
作为一名资深乞丐,也算是阅人无数,积攒了些职业素养,什么样的人有钱,什么样的人大方,他一望便知。
他现在行乞是副业,打探消息才是主业,所有他认为异常的人和事,都有可能成为他赚钱的内容,而这方面,他还从来没走眼过,这回盯着田大,只不过是其中一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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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手招来个小乞丐:“跟着他,弄清他的底细,最近的活动情况”
不用半天的功夫,田大的所有底细就全部呈现在了唐富贵的眼前,唐富贵得意地盘算着,是先给林家呢,还是先给程家,还是其他帮派。
根据给钱的大方程度当然是林家,于是派人给林悦龙送了信息,并索得了oo两银子的报酬,老规矩,等半个月后他才能把消息给其他帮派,唐富贵为了既能保住自己的富贵又能保住自己享受这富贵的小命,他不得不遵守和林家的约定,他清楚地知道,林家要灭他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所以,半个月后的今天,他才把消息递给了程家,为了一点一点地多收些银子,他选择性地给了程家只言片语的,他等着他们再来要其他的信息,每次收oo两,也差不多了。
程家向来看不起唐富贵,尤其是程楠锐,根本就不屑于和乞丐往来,他向来认为,沦为乞丐的人,除了好吃懒做之徒,不会有别人,自己做正经生意,没有什么事是要向乞丐求帮助的。
因此在跟乞丐的交往中,程家向来都不大方。
程令琪不同意父亲的观点,乞丐也好,黑帮也罢,凡是能为己所用的,干嘛不利用呢,保持自身正气,不与他们同流合污,也就不违背做一个正派人的立场。
田大在外面游荡到很晚,估计李家的酒席已经散了才墨戳戳地回来,尽量避免碰到熟人。
他始终也没想好自己应该怎样开始新生活,他去找过以前的东家,但显然东家不会让一个有污点的人进自家作坊,连门都没让他进,他去找过其他同行的铺子,没人愿意雇用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尤其是在珠宝行业。
十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想先置家置业,买田买地买房屋,然后再娶个媳妇,让黄土里的爹睡得安稳些。
男人一旦有了钱,就必定是要娶媳妇的。
他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过得太久了,如今有了钱,衣服可以不穿新的,但绝不想让自己再饿肚子,虽然省着花省着花,半个月过去了,也快花掉了五百文钱,他有些心疼和着急,一是在焦急地等黄媒婆的答复,二是焦急自己何时才能找到正经的工作。
他又不方便去催问黄媒婆,找工作也暂时没着落,一时之间有点束手无策。
每当束手无策时,他就安慰自己,先吃饱了再说其他吧。
林悦龙找过来时,田大刚刚送走了黄媒婆,姑娘家里嫌他是个光棍,怕不可靠,要他先盖好几大间瓦房,要给十匹绢,十匹稠,o只鸡,两头猪,等等的,一大串聘礼的清单。
田大正看着清单在盘算自己的钱究竟在娶完媳妇后还能剩下多少,剩下的钱在自己找到工作之前还能撑多久。
林悦龙领着人破门而入了。
也没费什么事,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全部信息,然后,田大也就失去了他存在价值,被一刀割喉,命丧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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