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心动的呢?
时岑也说不清了。
或许,或许就是他们第一次成功呼唤彼此的那个星夜。
对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瑰丽奇迹。
时明煦的声音牵引他回神,研究员有点别扭地放回洗漱用品,主动出声提醒:“时岑,我刷完了。”
“嗯?”
时岑闭目,借时明煦的眼睛望向境内——对方的几处皮肤又泛了点红,刷牙的几分钟,没能让它们散尽。
他注目着对方的无措:“那接下来,是想要我继续吗?”
“我不是!
我就是提醒你,”
时明煦快待不下去了,“我刷完牙了!
你如果没有别的想做,那我们聊聊陷落......”
“不聊。”
时岑斩钉截铁,“陷落地有很多时候可以聊,但绝不是现在。”
“那睡觉,”
时明煦转身就要往卧室走,虚张声势地说,“我补觉。”
“睡觉前不洗澡吗?”
时岑听起来微微诧异,“小时,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会有一点洁癖。”
时明煦:“......”
他不是没有想到,可眼下的情况,这个澡要怎么洗?
“我洗澡,”
时明煦深吸一口气,“你把眼睛睁开,你做点别的去,你......”
“小时,你在害羞吗?”
时岑打断了他,声音愉悦,“你怕什么,浴室里没有镜子吧。”
时岑循循善诱:“在通常社会意义下,伴侣之间也可能会共浴——更何况,你我远远没到那种程度去,浴室里不存在镜面,我也只是陪着你,就像陪你做饭,或者你陪伴我出入野外一样,这没什么特别的,别紧张。”
他将声音放得轻缓:“也不要赶我走。”
时明煦怔怔地听着,意识到自己应当反驳,或者抗拒。
但他今晚实在是鬼迷心窍,在这一刻,他竟然认同了时岑的这番话。
他头脑昏沉,带着一点决心和不服气,往浴室去。
然后。
一切似乎,不大对劲了。
雾气是从何时浓起来的,时明煦已经忘记,但热水从花洒间源源不断地淌出来,蒸汽聚在玻璃间里,散不掉,连耳道也被充盈,一切声音都显得遥远。
墙壁上汇聚小股水流,蜿蜒向下——左手的指腹也一样,它摩挲到锁骨、肩胛,然后继续下移。
“小时,”
时岑声音湿淋淋的,含着叹息,“好瘦。”
“......不是瘦,”
时明煦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只好努
力寻找理智,“我只是有些缺乏户外锻......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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