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没了,小爷恐是要疯着。
——
是夜,云府。
“茴香,还是无人前来吗?”
夜幕星河,云府中再一夜灯火通明,回去府中的云槿姝,脚底磨破,血黏鞋袜,豆蔻与茴香红着眼眶为她处理脚下磨破的水泡,云槿姝整个圆润脸蛋就差拧巴起来,却未叫唤半句痛呼,每隔半个时辰让茴香去问问府门前门卫,可有衙役前来。
云夫人陪着云槿姝,母女两又如那夜般只能坐等,云夫人瞧着女儿脚底磨破的水泡,白嫩的一双圆润小脚,往时哪受过如此苦,云夫人心疼,却未曾有自责她允女儿跟随女婿,也未曾有恼女婿照顾女儿不周。
在云槿姝一回府,云夫人见着她跛脚走路样子,云槿姝已将她与云冠玉两天经历告知,只听之群狼环伺,撕扯围剿,已是心惊胆寒之态,帕子捏了手心出汗,再有云冠玉一刀斩头狼,一路之上时时关切,贴心带有百花糕,仔细擦拭她手上泥渍,云夫人哪里还会生以恼怒。
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佛祖保佑她女儿女婿安然无恙,逢凶化吉。
母女俩一等,又是一夜过。
次日早,不见云知府和云冠玉回府,也无有衙役前来知会,至午间,仍未见来人,只后厨婆子外出采买时倒是听来些许巷道里闲言碎语。
今早起有辆马车驶进王宅,没过多久王员外昏厥过去,听说都吐着血,王家仆人忙至医馆中请了大夫。
“王员外吐血昏厥,恐是王小娘子找着了,只怕是不好。”
此碎碎叨叨出口,云槿姝这知府家胖女郎自然而然不可避免再被殃及。
“你们说,王家小娘子出事与知府家胖女郎有无关,胖女郎瞧着面善,也不像是那等会心狠的小娘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家爷们给王员外家送菜水,可是听来一嘴着,胖女郎几次三番抢夺王小娘子风头,皆乃嫉妒王小娘子容貌秀美身段娇柔,官家女郎哪能容得被比下去。”
“可胖女郎乃是知府老爷家女郎,知府老爷是青天大老爷,自打知府老爷来咱们云州后,咱们平头百姓的日子好过到哪里去着,再没那些个苛捐杂税,随便摆个小摊都得过衙门办文书交税不说,多的是进了那些黑心肝的兜里头,别进裤腰带。”
“话虽如此,可王员外也时时搭棚施粥救济,虽王家那些个狗东西贯来狗眼看人低,咱是真瞧不上那些嚣张嘴脸来,可王员外真真是大善人,王小娘子也乃好着个小娘子。”
王家私下找寻王怡柔之事不为西巷府街间巷道里的婶娘们晓,但自打王家寻着王怡柔半日一夜未果后不得不报衙门里,请衙门帮忙寻人,王怡柔失踪一事便已为外人晓之。
再瞧之听之有马车入府后王员外吐血昏厥,这些巷子里的婶娘们一个个七嘴八舌起来,尽是八卦之言,一来二去之间,在多个巷道里传开。
市井小民,八卦之言,无法制止,也难以制止住,或可以武力屈之,然,武力不可取,唯有流言止于智者。
再者,虽闲言碎语颇多难以制止,但事涉官府家胖女郎,也无人敢大肆宣扬,就只在巷道里流来流去。
听得这些闲言碎语,云槿姝再无那日时生以气恼,此刻她唯关注王怡柔身死,关心云冠玉是否安然回来。
王怡柔找到,那应是活着,王怡柔已回府,那么云冠玉是否也已回来,已至衙门里去着,云冠玉是否安然,她脚底磨泡,云冠玉定也不好。
还忧心堂子哥离去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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