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孩儿瞧着,小姝这位夫婿似是极会讨好小姝,他身份尚不明,明日小姝要去食味斋,是否需孩儿暗中派人去跟着小姝,以防不测。”
小夫妻二人离开,站在假山石台后面的云知府和景琛二人才现出身。
两人刚从知府衙门回来,瞧见小夫妻说话,便停下脚步顺耳听去一嘴。
景琛性子本警惕,虽他暂时未现云冠玉有甚异常之处,但他跟随云知府常年办案,行事处事总会保持一分警醒,况且还事关他的义妹。
半月之前乞巧节那日之事,已乃他大意,为此景琛已自责着许久时。
“冠玉这儿郎,为父目前瞧着未觉有何可疑之处,初初行走江湖的少年郎,性子里总归会有着这么两分散漫,不过总体瞧着看他还是不错。”
摸着嘴角短胡须。
云知府对他这个新女婿到目前为止还是很满意。
“姝娘身边有茴香和豆蔻这两丫头,若明日再遣人跟随着,恐伤及他们小夫妻之间和鸣,且在西巷府中,姝娘不会再出何事,琛儿莫多忧,乞巧节那日之事,并非你看护不利。”
注目那两夫妻离开不见后,云知府才转眸看向景琛,宽慰拍了拍景琛笔直的肩膀,须臾,面目却沉下。
“姝娘成婚次夜那个小贼,为父总觉这里有些事儿,能偷窃到我云府中来,何来小贼竟会如此胆大包天,琛儿,此事你着人好好查查看。”
就在昨夜,云槿姝与云冠玉成婚次日夜,亥时末刻,有一小贼从云府小门偷摸进来,若非因上次乞巧节之事,让景琛在自家里也保持一分警醒,那小贼就摸进云槿姝院子里了。
拿住小贼,连夜一番审问。
小贼哭喊求饶:
实在是家里穷的都已经揭不开锅了,他才会贼胆冲上脑门,想着知府老爷家办喜事,定然会有顾及不到之处,他若是能摸上一两件琐碎物件拿出去抵当换了银钱,都是好的。
知府老爷开恩,他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干下这等偷窃的混账事,只因家中有年迈老母病弱蔫蔫,老母治病需得银钱,他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会蒙生出这等的腌臜心思,求知府老爷开恩,老爷开恩啊!
那小贼不在成婚的当夜里前来偷窃,而是选择次夜,小贼说成婚夜里虽人多,能浑水摸鱼,可必然守卫也严密,他在次夜来,混入给知府家送菜水的小厮里面,更能成事儿。
从小贼的这一番交代来看,非是个没脑子的,昨夜景琛好一番审讯,今早云知府去衙门后,批了搜查文书,算着时辰,衙门捕快应是已经前至小贼交代的家中查实情况了。
看那小贼所言是否属实。
“孩儿这便去办。”
握紧一下腰间佩刀刀柄。
景琛就要大步离开。
云知府拦住他,用过了昼食后再去。
遂,昼食过后,午间秋阳正当空高悬,景琛离开。
知府衙门的捕快也已经问询清楚。
那小贼家中确实有一位年迈老母亲,且在病榻之上,他家中也确实是揭不开锅了,只是他所言偷盗是给老母治病抓药,皆乃一番混账话。
捕快初时询问,那位老母亲还为自己那混账儿子遮掩,当得知混账儿子竟是去知府老爷家行偷窃之事,老母亲当场昏厥,有街坊邻居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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