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室友眼尖,“这条碎花的睡裤不是小六的吗?”
他们还轮番嘲笑他来着,一个男生居然有一条碎花的睡裤。
他们说小六闷骚。
然而现在看来,这个叫鲁芜的更加变态。
室友忍不住一脚把鲁芜给踹飞出去,鲁芜摔得狠狠撞在了墙上,还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裤子也瞬间滑落到地上。
宴初心道岂止是裤子,恐怕小六的很多随身之物都被他的血给玷污了。
卢屋歪倒在墙角,瑟瑟发抖。
可能是人被逼到了极致。
他的下嘴唇颤抖了一会儿,突然疯狂地吼叫起来,“我有什么错?我已经这么可怜了,心心念念着就想着去法国交流。
改变人生。
他这么有钱,他把这机会让给我怎么了?他就不能把分数考低一点吗?”
“你说要他让你……”
一个室友看不过去了,眼神冷冷的,“那你为什么又要把他送给你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扔掉呢?”
鲁芜理直气壮道,“那是他不要的,我为什么要他不要的东西?”
“那如果你想要,他让你这个机会也是他不要的,那你为什么又想要了呢?”
鲁芜被反驳得说不出话来,鼻子里重重吐息。
这次的事有几分棘手,宴初咬破手指,凌空划下血符,小六的眼神这才渐渐恢复清明,茫然地看向四周,“我是谁?我在哪?”
“他失忆了吗?”
室友轻拍着小六的脸。
宴初一语道破,“他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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