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视线,她看过去,敷衍地眯了眯眼,嘴角扯出了一个客气的笑。
“……”
这两日祁墨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以至于此刻,哪怕祁墨在考试中作弊,黎姑也完全不会觉得意外。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
自以为有几分天赋,便可以傲然凌物、唯我独尊。
这样的人,往往鼠目寸光,心境气量之低,若不及时加以引导修正,只会平白浪费天赋,难有作为。
六山派的弟子学课采取走班制,尽管黎姑目前只给祁墨上过一节课,但他私下同其他几位老师交流过,从他们的反应来看,祁墨在课堂的表现可谓是有始有终,从始至终,如出一辙。
谈不上认真,更遑论努力。
如果说原本,黎姑还对这个玄虚山的亲传有几分天才滤镜;
那么现在,他只觉得此女目中无人、恃才凌人、虚浮轻人,徒有表面禀赋,实在难成大事。
学艺先学德,若无德行,艺能再高,那也是歪了长、斜了高。
这样的人,于世间有何益,于苍生又有何益?
黎姑看着祁墨身上突兀的纱裙,摇了摇头。
黎姑也很纳闷,宗主的亲传为何是这个鬼样子?
或许有自己的道理吧,只是目前,他实在瞧不出来有什么闪光点。
考试开始,祁墨端正姿势,脸侧忽然金光一闪,一卷纸卷倏地出现。
她学着众人模样伸手将纸卷拿下,展开、展开、再展开。
然后沉默。
好家伙,清明上河图。
学堂内一片寂然,只余细毫墨笔在纸上蹭过的摩擦声。
黎姑站在讲坛上,分出一缕神识在廊道间巡逻游荡,犹豫片刻,又分了一缕往祁墨那去。
和预想中的完全不同,考前悠闲的祁墨,此刻竟然埋头苦写,奋笔疾书。
黎姑很意外,继而,陷入沉思。
难不成,此女其实是背后下了极深的苦功夫,因此,才不需要在考前临时抱佛脚么?
黎姑眼前浮现出少女点灯熬油、废寝忘食的模样,一时无言,渐渐对自己莫须有的揣测感到些许羞愧。
是啊,祁墨大病初愈,为了追赶课程进度,一定要付出比常人多几倍的努力。
是有多勤奋刻苦,才会精疲力竭在课堂上小憩?黎姑感觉自己的内心某处被久违的隐隐触动,昨日今日种种,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心下一动,神识往祁墨那探去,一边自我安慰道:也才短短三日,无论答成什么样,都情有可原……
祁墨总感觉身侧有一束目光。
不过,她-->>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懒得管,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
狼毫毛笔在纸上涂抹,祁墨抓笔的姿势很生疏,但她涂得认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