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咸味有点古怪,还有点苦,但确实是盐没错。
这下,李少才也明白了,为什么这段时间他吃的饭总是有一股子苦味,根本不是野菜苦,而是盐苦!
村长也同样兴奋地用手指沾着舔了一口,随即马上露出狂喜的表情,“真的是盐!”
村长顿时眼睛亮,目光灼灼的盯着柳老大,就好像在看一个会光的金元宝一样。
柳老大,不愧是县里的富户!
顺便村长也自动脑补了柳老大能积攒起这么大一笔财富的途径,买卖私盐。
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道理,最赚钱的一定是不合法的途径,柳老大都把盐摆在他们面前了,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大家,他以前的钱来路不正吗?
不过,村长也没有点破,“柳老大,山里的盐多吗?你们这是炼好了才带回来的?”
柳老大给了村长吃一颗定心丸,“放心好了,山里的盐足够咱们一直在山里生活下去了,我找到了一片盐巴树。”
啥?
不同于村长,李少才的脸上满脑袋都是问号,”
盐巴树?”
盐麸木
这就好像有人告诉他,盐是从树上长出来的一样,给他的三观造成了严重的冲击。
柳老大点头,给了李少才一个肯定的答案,“盐巴树产的盐不是特别多,但是树多,足够咱们村里人吃了。
我本来是想去找找看山里有没有盐土和盐矿,但是没有找到,好在有盐巴树也能将就。
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用草木灰和芦花了。”
李少才总觉得柳老大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懂了,但连在一起,他完全不知道柳老大在说些什么。
草木灰和芦花,还能造盐?
显然只有李少才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村长他们这些过过苦日子的人,也对盐的代替物也有一定的了解,“对,要是能做土盐最好。
草木灰还得留着肥地、洗衣服、治病,根本不够用的。
这几年干旱,但凡有点芦花还得做棉衣,都不够用啊。”
“是呀,可惜在附近没有找到盐土。”
李少才跟听天书一样,一脸懵的听着柳老大和村长,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土法治盐的各种办法。
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感慨,草木灰,这么有用的吗?
又要肥地、又要洗衣服,救急的时候还能造盐,这是什么万能代替品?
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李少才忍不住问道,“村长也会造土盐吗?”
村长摇摇头,“那个都是手艺活,咱们哪里会做?更何况,那可都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也就是或多或少听说过一点而已。
顶多实在穷的没有办法的时候,才会偶尔用草木灰做点盐应应急,不能常吃。”
柳老大对此也深表赞同,他就是卖私盐的,能不清楚这些?
“最好的还是海盐和岩盐,不过那些都是朝廷严格把控的,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也弄不到。
咱们这里私下买卖的,基本上都是土盐。”
说着柳老大还摇摇头,一脸的惋惜,“我以前在隔壁县藏着一个淋卤坑,专门用来造盐的,也不知道便宜谁了。
要是再往南走还有盐湖,那个我也会,可惜咱们这边没有。”
虽然他们这里没有资源,但村长依然充满了干劲,他们村里来了个大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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