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南渊?”
只见上一刻站在大厅里还茫茫然的年轻人,下一刻就是找准目光看向夜无月一行人,一双煞是好看的桃花眼熠熠生辉,惊讶之意全然掩盖不住。
对方是一个长相典型的魔族年轻人,有着深邃的五官与挺拔的身躯,穿着一身朴旧的旅者行装,背着一只比身高还高出一个头的行囊,在注意到夜无月他们的那时,也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跟前:
“你认识我哥?”
远看还觉得眼熟,可一走近,夜无月就知道那分明是两个人。
夜无月点头,问:
“他是我以前的学长,请问你是?”
“鹤南渊是我的孪生哥哥,”
年轻人认真道,“我叫鹤子西。”
“同时你也是任务编号的委托人鹤子西。”
观望许久,上村水月站起身边说着边看向对方,语气不咸不淡:“你迟到了。”
去往吹砂城的末班车在身为委托人的鹤子西到场后没多久就准备出,那时天色尚且明亮,红月浅露半遮藏,漫漫云霞下,是天空的青灰与大漠的苍茫无际。
中转站外的停留区处,形体健硕的车靡驹被牵上牵引绳搭上安全扣,三米高五米长的铁皮装箱被关门落锁,随着散落的催家人续登上运输车队,这趟去往吹砂城的末班车亦如平日般准点出离开催市驿站。
末班车的领队,是催家本家人催天宿,也是夜无月自学院时期就认识的一名催家长辈。
“…现在这境况不好大搞,要往年呐,那可是所有人都得往回赶,我们还要专门腾一空车来载人,也就这两年疫病四散,才让外面的年轻人不敢回来。”
“成人礼与汤坛节是大事件,排查很严,对我们观礼影响大吗?”
铁皮装箱不比以前的油布通风,所以范围布置的也比以前要宽敞许多,夜无月几人落最后的运输车上由催天宿来驱赶,边听着催天宿与几个催家人念叨,边是不时透过运输车上的窗格往外看。
沚水与令狐臻算是长时间没来卡瓦拉大漠,因此对外界风声很大的卡瓦拉病疫很是感兴趣:
“天宿叔,那疫病到底是什么呀?”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咱们催家好人做到底,组建了一支医疗队,萍儿这不就领队去研究这疫病。”
皮鞭抽在车靡驹结实的肌肉上,在逐渐暗下的环境里出啪的一声亮响,催天宿说道:“丫头你也是治愈师吧,精灵族在治愈术这方面可高的很,你得空的话能帮忙看看就更好了!”
“这当然。”
商队一路前行,在远离了中转站后赶着晚霞的余晖一路颠簸。
夜无月手里把玩着一枚油光铮亮的硬币,望着窗口外的大漠逐渐陷入黑暗,才回头,就与坐在对面吃糖的小孩目光对上。
“不过孩子,这趟你们是代表哪个家族出席?”
前方再次传来催天宿的问话,夜无月与上村水月对望一眼,然后看见小孩一口咬碎糖棍的那时,坐身旁的沚水也是应声道:
“是顾家,天宿叔。”
“那无月呢?”
在指间翻飞的硬币就此停住,因此能看见硬币的一面是盛开的不知名花朵。
八大家族并不如表面看的那般祥和,更别说这次疫病爆中所蕴含的隐瞒与欺骗,少不了的是外界对魔族的批判与争议,更别说就魔族本身各家族之间存在的各种矛盾。
夜无月没即刻回答,而是将硬币握入掌心,然后抬头——
“唔!
呜呜!”
抬头就是一只手伸来把自己扒开,夜无月躲无可躲的往边上挨了下,再看就是坐自己对面的瑞年迫不及待的把头伸出窗外:
“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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