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晏收回手,弯身从身旁折了朵最娇艳的玫瑰,花瓣一层层包裹得极好,周时晏慢条斯理的处理着根茎,
“玩得开心吗?小寿星?”
江祁安盯着那朵在周时晏手里的玫瑰,总觉得后背凉,周时晏说的话像是在阴阳她。
她听着像,周时晏说她玩得开心吗,玩得连时间都忘了,到现在才来找他。
如果今天不是她生日的话,那朵花就该是她的下场。
终于,在周时晏抬手过来的时候。
江祁安没忍住,浑身惊得颤抖了下。
江祁安紧闭眸子。
怕的。
耳畔传来阵凉意,伴着阵阵玫瑰的香氛,江祁安试探的掀开眼皮,抬手摸了摸耳侧。
是周时晏刚才手里的那朵玫瑰,他别在了她耳间。
鲜艳欲滴的玫瑰衬的小姑娘的容颜越明艳。
她丝如瀑,自小便打理得很好。
江祁安今天穿的件月光灰色礼裙,一字肩抹胸的款式,蝴蝶结样的轻纱笼着手臂上,中间连接处嵌着珍珠碎钻,边上是同色系勾勒出的蝴蝶,栩栩如生。
繁复的花纹拢在轻纱下,珠钻有序排列,腰间收的恰到好处。
往下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垂坠下去是鱼尾裙摆,微微拖地。
月色之下,她美得几乎虚幻。
周时晏喉间微涩,由衷开口,“很美。”
接近午夜,周时晏不敢让江祁安在上面多待,担心着凉。
他从西装兜里摸出一早准备好的小盒子,是深蓝绒布的外包装。
“你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不是这片玫瑰吗?”
江祁安意外。
“玫瑰只是点缀,我觉得,玫瑰同你很配,所以前两天找人送了这些玫瑰过来。”
顶楼的这片玫瑰,肯定要花不少钱。
还只是点缀,周时晏当真是财大气粗。
周时晏的声音还在继续,低沉悠扬。
“那次的婚礼,我们没有交换对戒的仪式,临时准备新的戒指太仓促,所以我让司仪省去了交换对戒,但戒指不该没有。”
原先的对戒,是江祁安准备的,上面还刻着有她跟纪临澈的名字。
周时晏不喜欢,让人丢了。
顺便也从那儿知道了江祁安的指围。
那之后,他就在留意戒指,好不容易才在国外为江祁安挑中了这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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