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不以为然,“是吗?看起来不像。”
宁王倒也不是真生气,只是他的王妃当众夸其他男人,总归是让人心里不太舒服。
“长松小时候就比我受人喜欢。”
他一贯会装腔作势,教文习武的老师都偏爱他,他除了嘴甜之外,还总是将自己闯了的祸嫁祸给他,让他背锅。
事后还振振有词道,他是嫡皇子,便是犯了错也不会被责罚,不似他,若是被现是他所为,定会将他赶出宫。
他当年年幼,也愚笨,竟然信了秦长松的话,屡次为他顶错,背锅。
“有一次他把太傅胡子剪了,冤枉是我做的,因为那把剪刀是阿娘寻日里绣花用的,一直是放在内殿中。”
除了他这个亲生儿子,能进入皇后寝宫内殿的人不多。
太傅几朝老臣,为人方正,学识五车,那一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常常讲着讲着课就睡着。
“娘很生气,还打了我板子,把我一双手都打肿了。”
皇上放下酒杯,“宁儿从小就犟,被打成那样,也不肯供出长松,更不肯认错,只说自己没错。”
他接到消息之后,怒气冲冲的去了无妄宫,一肚子的火在看到他被打肿的手之后就没了,可是还不能不惩处他。
“也就是那次之后,长松才与他交好。”
长松是秦相的嫡孙,在家中也是被娇养着的,入了宫,要遵循种种规矩,自然是不满。
不满便开始作乱,期待宫中能将他赶走。
皇上说起曾经的事情,满目的温情。
“这臭脾气也不知道像谁,又犟又记仇。”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宁安,“他觉得他委屈了,觉得我同他娘是非不分,整整三个月没同我们说过一句话。”
开始的几日,他也是憋着一肚子气,可后来越想越生气,明明就是秦家小子惹出来的,他还怪上父母了。
宁安笑着追问,“那后来呢,怎么又说话了?”
宁王轻笑,“后来是长松悄悄跟我说,说要回家,宫里的气氛太可怕了。”
他呵笑出声,“他一边哭,一边求我放过他,他受不了了。”
儿时学文习武这段时间,应该是他最轻松惬意,也是他们一家三口人最和谐融洽的一段时光了。
后来没过多久,娘就去世了,又过了没多久,秦相一门被人诬陷谋逆,一门只剩了一个秦长松。
宁王妃喜欢秦大人,并希望腹中孩儿像秦大人的消息传到秦长松耳中的时候,秦长松正在同宁朗喝茶。
他一口茶刚入喉,便被呛了出来。
“不是,她喜欢我做什么,我对她没任何感觉,也绝对不可能。”
这话要是传出去,旁人还道是宁王妃与他怎么样了。
他现在对外都是太监了,宁王妃还要污蔑他的清白吗。
宁朗白了他一眼,“你这样的,安儿看不上的。”
秦长松笑了笑,“胡说。
前些日子青儿还同我说,他的姐姐喜欢的是我这种书生样的男子。”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宁王一身杀气,如索命阎王,确实不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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