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罗彬文的“迷信”
思想劝,“最近局势特别紧张,我之后还要做一段时间的众矢之的,等灯牌做好,我的大名挂在那里,被有心人看到,拿孩子们威胁我更不吉利。”
简若沉越说,眉头蹙得越紧,越想越不对劲儿似的劝道:“让您改这个名字的大师肯定不是真大师,他居心叵测啊!”
罗彬文觉得简若沉在忽悠他,但仔细一想又确实挑不出错,说得挺有道理,“那我下回换个道观逛。”
简若沉:……
他随手把那个名字改了,又加了些捐赠的预算,“孩子们怎么样?”
“还不错,我打算在基金会里成立一个幼小班,让他们在里面学完幼儿园和小学的内容,再送出去上学。”
罗彬文提到孩子的时候眉目柔和,眼睫低垂着,嘴角轻抿,流露出淡淡的悲伤和遗憾。
但这抹遗憾在他抬手看向简若沉时不见了,变成了极温和的笑意,“天工基金会那边来邮件,说内地政府在载人航天方面需要支援,已经私下和天工基金会支持的科学家联系过了,你想加入吗?”
“当然。”
简若沉刹那间坐直,“资金他们开多少我们就给多少吧。”
罗彬文却没有第一时间应下,转头看向对面一直没有说话的关应钧,“你呢?”
关应钧目露疑惑。
“你和简若沉是一体的,你们共享人生,共享财富,共享知识,甚至连仕途都相互牵扯。”
罗彬文说得慢条斯理,“简若沉如今的消费观不算好,他的钱花在破案上,花在基金会和捐款上,花在人情世故上,但很少花在你和他自己身上,这似乎不是一个好现象。”
简若沉知道,罗叔是在试探关应钧,看到他将大把的钱散出去,有没有心理不平衡。
不仅如此,罗叔还想让他把更多的钱花在自己身上,吃喝玩乐,衣食住行,什么都行。
罗彬文希望他不要一花钱就只想搞科研、基金和投资。
说实话,他真没想过罗叔想的这些问题。
关应钧在沉默中想了想,斩钉截铁道:“爸,您算错了,他给我花了。”
罗彬文:?
他隐晦地看了一眼关应钧手上戴的表,不便宜也不贵,一看就是简若沉买来的柜台货。
他年轻时只是个贴身管家,都知道用一年积蓄给小姐买条蓝宝石颈圈项链当订婚礼物,到了简若沉这里,明明拥有万贯家财,却连结婚戒指都是素圈的。
这好比月薪两万的职场小年轻在热恋中,订婚礼物是街边超市买的五毛钱棒棒糖。
“我用不了太多,他每天给我一万。”
关应钧说得很平静,“还好警务处cib线人的费用一次一千,否则天天要他们找零也不方便。”
罗彬文:……
“你每天出门,就带十张钱?”
他们家厨子出去买菜都不止带十张。
罗彬文觉得简若沉这个“不会享受”
的性格,多半也受了关应钧的影响。
他缓了缓,又赌气似的:“dontcalldad(你不要叫我爸爸)”
关应钧沉默下来。
简若沉忽然笑出声,“那叫什么?daddy?哈哈。”
他笑倒在罗彬文肩膀上,东倒西歪地道:“关应钧,你快叫一声给我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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