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恕?你做了什么需要本君来宽恕你。”
白琮月见他如蝼蚁般匍匐于地,唇这才勾起些许弧度,但并不真切。
阿绣还想长久地陪着赵时宁,不想就这样死在白琮月手里,他只能把自己的姿态放的愈得低。
“帝君,都是小仙的错,求您不要再为难小仙了,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小仙别无所求,只求能留在帝妃身边伺候……”
阿绣眼中渐渐蒙上的一层雾气,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郎,他怯弱懵懂,什么也不懂。
他懂的只有想留在喜欢的人身边。
他的尊严不值一提,
他的爱恋同样微不足道。
白琮月无意与他多费口舌,但听到他说的话还是忍不住冷嗤一声:“你口中的伺候便是爬她的床吗?”
阿绣猛得抬起头,脸色煞白,“帝君怎么能这样说,天地可鉴,我与帝妃清清白白。”
白琮月神情淡漠,不过须臾便想好了小花灵的结局。
趁着现在将他除掉,再捏个与他相同模样的傀儡留在赵时宁身边。
这样便再也不会有人来碍他的眼。
“空口白牙说又有何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如何能知你是否藏着什么肮脏的心思。”
“你这种货色,怎么配留在她身边。”
他轻飘飘就给阿绣判了死刑。
白琮月手中幻化出一把匕,扔在了阿绣身前,“你是自己动手为自己留个体面,还是我来动手?”
“哐当”
一声,匕砸在了地面上。
锋利的匕在黑夜中闪烁着破碎的光亮。
阿绣满心绝望地跌坐于地,肩膀不断地耸动,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白琮月掌心落至腹部,若不是他怀了身孕,手上不宜染血,否则也不会只给阿绣一个自戕的结局。
“帝君,您非要逼我至此吗?”
阿绣颤抖着手捡起了匕,却还是心有不甘地望向白琮月。
“逼你?这一切分明是你咎由自取。”
白琮月近乎急迫地清扫她身边的风流债,他已经怀了身孕,若是挺起孕肚定会渐渐丑陋,她到时候若是移情别恋……
他只想继续想下去,就情不自禁开始恐惧。
天上的月光穿不透这厚重的黑暗,黑压压的一切让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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