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她歇够了爬起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背篓和青蛇,转头准备去伙房忙活饭食时,躺在炕尾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的男人骤然睁眼。
男人转头环视四周,幽冷阴鸷的眸子里瞬间添了一丝疑惑。
眉心也蹙得紧紧的,浑身上下都透着防备,随时准备回击敌人似的。
慕榕一个人手忙脚乱地捣鼓了好一会儿,一盘子热气腾腾的野菜汤总算是出了锅。
“这味道真是太香了!”
慕榕俯下身凑近木盆,吸了吸鼻子,不禁勾了勾嘴角。
随即抄起旁边的破瓷碗,舀了满满的一大碗端在手里,低头咕嘟咕嘟喝下。
倒不是她自私,只是折腾了这么一通,她早已经累得够呛,要是再不填饱肚子,她说不定连给那两人喂饭的力气都没了。
喝完最后一口野菜汤,慕榕觉着胃里一阵暖流涌动,力气也瞬间恢复了大半。
放下碗筷便端起剩下的菜汤,扭头往屋里走去。
她担心耽搁久了屋里那两人饿出个好歹来,脚步不知不觉地快了许多,一路匆匆往屋里赶,丝毫没有留意到一旁轻微的脚步声。
慕榕端着野菜汤,抬脚正要迈进屋里,一只骨节分明大手却忽然从背后扼住了她的脖子。
“你是谁?我有何企图?这是何处?”
男人声音幽冷,话里透着三分怒意,七分防备。
慕榕吓得一激灵,颤颤巍巍扭过头去一瞧,才发现掐着自己脖子的,竟然是昨天从路上捡回来的遍体鳞伤的男人。
“你你能下床了?”
慕榕惊得目瞪口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
要知道这家伙可浑身都是血口子,腰上还被人捅了个几乎对穿的大窟窿,要是搁寻常人身上,八成当场就咽气了。
就算他身强体健命也够硬,怎么着也得养上十天半个月。
怎么着也不至于一晚上就能下地,还能生龙活虎的地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这简直就是医学奇迹好吗?要不就是见了鬼了。
“回答我你是谁?还有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依旧死死地扣在慕榕白皙汗腻的脖子上,眉头紧皱,眸光锋利如刀,仿佛能刮骨剔肉一般。
“你,你受了重伤倒在路上没人管,我恰巧撞见,就把你给带了回来。”
慕榕被吓得心肝胆颤,舌头忽然不听使唤似的,说话磕巴得厉害。
“当真?”
男人闻言眉心紧蹙,半眯着眼睛盯着慕榕,眼里的怀疑赤裸炽烈。
“爱信不信,你好好捋捋自个儿怎么受的伤?不就知道了。”
慕榕低头盯着男人死死扼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只觉得这人忒不知好歹,简直好心当成驴肝肺,心头不由怒火直涌,瓮声瓮气怼道。
男人闻言,眉心狠狠一蹙,试图回想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
可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只有影影绰绰的刀光剑影闪过。
“我,我是谁?”
忽然男人捧着刺痛的几乎炸裂的脑袋,怒吼出声。
慕榕在边上瞧着,闻言险些惊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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