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翻身上马,扯一把缰绳,那匹毛乌黑骏马踏踏蹄子,温顺低下脑袋。
“上,”
皇帝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唤她,“朕带你骑。”
如因连连摆手:“奴才敢,万岁爷请个会骑马姑姑,者找匹矮一些小马驹,奴才自个儿也能坐上去。”
皇帝动作很快,如因只觉耳畔风声作响,整个失去重力,过眨间前换了景象,背热膛靠近,把她整个圈在怀里。
“非得多费一句口舌,”
皇帝就贴在她耳边,一说话,呼出热气烘她浑身僵直,口干舌燥,“朕骑术比那些会骑马姑姑们好多了,天底下能叫朕带着骑马,你头一份儿。”
皇帝等如因说话,扬手挥鞭。
训练素御马嘶鸣一声,撒开蹄子朝远处奔去。
身卓家两兄弟也各自带着逾白和长风,三匹骏马很快就在碧绿草原上消失见。
沈丛霁正搭着银栗手从自家马车上下,一抬头,便看见视野尽头一匹骏马冲向无边无际草原。
马上两个一黑一白,极亲密相互依偎两具身影,比黑白两更扎,男上那抹一闪而过明黄束带。
她几乎被银栗给拽走,直到进了自己帐子里沈丛霁未神,灵魂出窍一般喃喃自语:“万岁爷带她骑马去了?”
银栗身关好帘子,低声劝她:“主子,您可别前失态。
趟能出门容易,太太和福晋求了好久才您求。
要被主子看见您副魂守舍模样,一准儿得让把咱们给送京城。”
沈丛霁听闻,捂着脸低声哭起:“可求着跟到热河又什用,过在家里被关了几个月,万岁爷就全将忘干净了,竟带着如因出去骑马。
可见外头传言‘心头’真。”
银栗给她拭泪:“留得青山在怕柴烧,您世家千金,如因一个商贾能同您比?您放宽心,主子爷过一时生您气,您一定把光放长远,宫里除了主子爷太上皇。
就算主子爷要纳如因,也得先看太上皇答答应。”
番话总算让沈丛霁心中好受很多,她搭搭:“太上皇要也喜欢了该办?”
银栗摇头:“您身上可系着救命恩呐,您可别忘了一茬儿。”
“了了,”
沈丛霁一把泪,“上赶着容易自轻自,得拿出世家小姐千金贵重做派,才与如因最同地方。”
皇帝马跑得最快,如因只觉耳畔狂风大作,吹得她连睛都睁开。
马背上颠簸远比想象中更加剧烈,如因一颗心悬在喉咙里,手脚在夏烈下变得冰凉一片。
皇帝将她拢更紧,远离队伍放缓度,让马儿小跑朝前。
“害怕吗?”
皇帝劝她,“万事开头难,摒除掉心里恐惧才能体会到原本乐趣。”
皇帝一边说,一边十分自然将手覆在如因手上,将她整个笼罩其中,稳稳握在掌中。
如因想要挣脱,可实在胆量松手,只得作罢,悻悻说:“害怕骑马倒小事一桩,只……奴才与您同乘一骑大大逾矩了。”
“你逾矩事儿也差一件了,”
皇帝闷笑,“好容易出一趟,最好忘了朕谁,也忘了你谁,痛痛快快跑一趟才正理,也枉朕冒险带你出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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