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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月亮终于舍得从云层露出了脸,清晖倾斜而下,透过窗棂垂落在地面,漆黑屋子总算多了一些亮光。
简陋木板上,少女蜷缩着身子,本就随意披着外衣此刻被她抓皱,细眉难受地拧起,毫无血时时泄出一两句微弱。
裴渡弯替她理了理凌乱衣衫,视线自她脸上挪开,扫向口那抹明灭闪烁亮光,薄微抿。
熟悉记忆瞬间涌入脑海,过一次,他再犹豫。
修长手指灵活地挑开她内襟,同于上衣物层叠繁琐,前单薄衣物过方才那一番折腾,早变得松松垮垮,再加上口定起伏,致锁骨若隐若现,偶尔露出一点莹白更惹无端遐想。
青年呼一滞,在即将触碰到她肌肤那一刻,动作飞快地捻脖颈上挂绳,往上一勾,玉佩旋即一个抛物线,准确无误地落入手掌。
他敛起纷飞思绪,垂眸看向手中玉佩,指腹缓缓磨挲着上面纹路,眸光复杂难辨。
“呜……”
一声极轻嘤咛将他神思拽,裴渡抬脚走向榻,俯身靠近少女,似乎想听清她呓语。
玉佩离体,剧痛更甚。
光怪离梦魇与过往记忆交错混杂,扶缇意识都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一会陌生又熟悉青衣裙在空中烈烈翻飞,一会净空师弟拎着桃花酿问她要要尝尝,一会又漫天大中模糊清身影交织……
“绯白……”
少女糊清声音终被他一字落地捕捉到。
【如以,就唤你绯白。
】
梦境中画面与前忽然重合在了一起。
裴渡瞳孔猛一颤,握在掌心玉佩知何时生了热,皎白光芒顺着指倾泄而出,映屋里都明亮几分。
沉默片刻,他划破指尖,只见那滴隐隐泛着金血珠如同感应到召唤一般,准而迅地朝玉佩飞去,随被其融入、收、直至消失见,整个过程简直快令咂舌。
青年神平静地看着一切,待光芒彻底暗淡,他才将玉佩重新放扶缇口。
很快,少女紧攥着衣手指慢慢松了力度,拧着眉毛也渐渐展开,小脸血更以可见度恢复如初。
果然……
裴渡目光落到早恢复正常玉佩上,昏暗光线下,他侧脸被影笼盖,看清表离开,而直接拎起衣摆坐到了侧。
大概被折磨太久,此刻痛楚如水般退去,疲惫与困意上涌,扶缇终坚持地昏睡过去。
视线扫至被她咬出血,裴渡指尖微动,一点荧光划过,伤口逐渐愈合。
青年就着个姿势,抬手又将玉佩收拢入掌中,他阖眸,催动本元灵力。
但,毫无疑问,灵力一如最初那般,石沉大海。
停顿片刻,裴渡睁开睛,眸底晦暗明。
果其然,玉佩收他体内另一力量。
所以,自己苦苦寻找了数百年记忆,果真与她逃开联系吗?
“你…竟谁?”
青年近乎呢喃话语,带着前所未迷茫与困惑,最终都消散在无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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