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突然,在龙角峰中凝聚的乌云中,突然传出一声就像是打嗝一样的雷鸣,那仿佛是一声战鼓,伴随着声波而来的是暴雨一般倾斜而出的威压,就像是从头顶泼了一盆岩浆一般,带着来自于血脉中对于灵力的臣服以及他们灵师们血管中灵力的呼应,瞬间穿过所有人的身体。
他们都已经到了观景台上的一切,但是他们所有人都瞬间僵硬,动弹不得。
“什”
部长震惊,手腕一软,她长久不离手,从来都不会在战斗中脱离的鞭子啪嗒一声掉落到了地上。
伴随着一声而来的还有其他金属的碰撞声,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血脉中的灵力瞬间凝固,好像那完全不存在于自己的身体一般,没有了任何的响应。
这种强行打断无异于灵力逆行,经脉中就如同千刀万剐,这种痛苦传遍全身,很多人已经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单膝跪下。
“怎么会这样”
彭小春弓着脊梁,那刻骨的疼痛在瞬间电流般窜过她的身体,但她依旧攥紧着手中的剑。
在那观景台上,乌云咆哮,一旁的亭子被假山与松树遮映,只能到像是飞起的麻雀般的飞檐一角。
尤家的三位长老正站在观景台的入口,他们一贯慈眉善目的脸此刻已经揭下了面具,只留他们浑身弥漫的邪恶所占据的气息。
他们每个人的身后都立着一个庞然大物,黑雾凝结而成的巨兽。
乌云在他们的头顶卷携着,他们头顶那所剩无几的银发都被吹得竖了起来,起来有些滑稽,但是没有人想笑。
因为在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背对着所有人,站在观景台的最边缘,手撑着栏杆。
他从背影起来十分普通,穿着满大街可见的衣服,头发也像是路边五块钱让老师傅剪的,就像是一个滞留在这里的游客。
他就那样撑着身子着远处,完全不在乎这一切怪相,站在原地的人们以及身后的尤家的人。
“尤碎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一个撑着膝盖,头上青筋暴起,抵抗着身体中的痛苦的中年人暴怒,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声质问。
“干什么”
那大长老还真回答他了,微微笑着,但却让人感觉彻骨寒冷,没有往日的和煦温柔。
“我们要拯救苍生。”
二长老摇摇头,用怜悯的眼神向众人,好像在什么尘土中的蚂蚁。
“呸你们这是要拯救苍生你们就是邪修你们害人”
大长老摆摆手,显出十分宽恕的样子,但是他身后的巨兽却猛然往前扑去,瞬间将那个中年人压倒在地,在其他人的惊呼声中直接整个吞吃入腹。
咀嚼声令人汗毛倒竖,不消片刻,吐出来一具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灵魂的气息,只剩一具尸体。
其他人一受惊吓,心头一乱,那持续绵延不绝从没有减轻过的威压又重了一分,让不少人跪了下去,膝盖磕在石板上,渗出血迹来。
所有通讯设施已经全部失效,这一片磁场的力量远超众人的想象,而且那乌云依旧在不断地汇聚,不单单是灵力,甚至已经夹杂了鬼力。
“尤碎,不用过多解释。”
突然,那个状似普通的男人慢慢回身,他的声音飘了过来,尤碎瞬间收敛起了自己的模样,老实地低下了头。
明明他们最小的四长老也都七十多岁了,此时在这个男人面前却好像是一个几岁的顽童到了自己的家长,老老实实地夹着自己的尾巴。
那男人的面容展现在众人面前,但是太普通了,没有任何记忆点,所有人又经受着灵力威压的折磨,根本集中不起注意力他,一个恍神的功夫,就完全忘记了他是谁。
“你是谁”
部长咬牙冷声,脸上写满了戒备之意。
男人向众人的眼神与其他人截然不同,那是一种带着神性的空洞,已经不单单是将众人视作蚂蚁杂草了,而是让你自己觉得与其他的蚂蚁杂草没有任何差别。
在他的眼中带着一种平等的味道,唯独他一人脱胎于世界的并不能够称之为高傲的上位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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