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澂离开洛阳,一路南下,抵达了南疆的盘砮城。
南疆的气候潮湿炎热,多有毒虫瘴气之害,且百姓大多信奉巫术,治理起来并不容易。
自齐朝高祖时期起,南疆一直由庆国公府直接调用玄武营、采用以军治民的方式来进行管理。
而位于盘砮城中的玄武府,便是整个南疆权力最中心的枢要所在。
陆澂行至盘砮附近,便有得了消息的张隐锐等人前来迎接。
诸将只道是楚王殿下想通了、要回来辅佐父亲,俱是振奋欣喜,引领着他入府去拜见陆元恒。
陆元恒当初被阿渺废了一只眼睛,后来又因噩耗怒急攻心,之后久病沉疴,退回南疆后便一直卧病在床。
寝房之内,南疆驱除蚊虫的独特草药味、与煎煮的伤药味混合在一起,浓重地弥散在帘帐之间。
阮氏因为豫王的死而倍受打击,精神时常失控,如今近身照着陆元恒的人,是他与阮氏的女儿陆蘅。
陆蘅未满十三、年纪尚幼,从前又养在深宫,与陆澂很少碰面,此时见到他入府,怯生生上前见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内寝中,只剩下帐帘内外的父子二人,默然以对。
陆元恒在床上卧病一年,人早已再无往昔的英武,隔着帘子,盯着失而复得的长子许久,一开口,却先带出了一串剧烈的咳嗽声。
他艰难地撑起身,抑住咳嗽,气息有些微喘地说道
“回来就好你心里,对我这个父亲有怨无所谓,但你身上毕竟流的是陆氏的血只要你活着,身上的责任就不能忘”
陆澂隔着纱帘,不太真切父亲的神情,恍然间,想起很多年前、母亲自戕而亡的那一天,他的父亲也是这样隐于纱帘之后,由始至终,都不曾露过一面
他漠然开口道“我来,是为招降。”
帘帐微动,药味拂散,榻上的陆元恒先是僵滞了片刻,紧接着便再次剧烈咳嗽起来。
“你”
陆元恒抬了抬手指,“你这个”
陆澂平静地截断了他“我知道,我从来都是你眼中的耻辱。
这些话,小时候已经听过太多次,如今你不必再重复。”
二十多年的岁月里,所有与父亲有关的记忆,除了讥嘲、便是责打。
幼时年纪小,仓皇无措中只能将所有的罪责归咎到自己身上,后来大了,有力自保、不必再依靠谁了,可心底深处的那个男孩,依旧还是自卑自抑的厉害。
他想起还在洛阳等着自己的阿渺,心中的怨忿淡了下去,抬眼望向帐后之人
“天下大势已定,再继续死守南疆,不会给你卷土重来的机会,只会彻底断了你的后路。
现在放弃的话,还能有远走高飞的一线生机。”
陆元恒艰难止住咳喘,盯着儿子,语气犹疑,“萧劭肯放我走”
他征战沙场多年,对政局敏感,眼下的处境,犹如笼中困兽,若不能说服儿子相助,被萧氏鲸吞蚕食便是迟早的事。
陆元恒无法相信,对自己恨之入骨的萧氏兄妹,会肯在占尽了先机的情况下,任由自己离开。
“我自有办法送你和阿蘅离开。”
陆澂沉默一瞬,缓缓道“但阮氏与我有杀母之仇,她、我不能放。”
洛阳皇城。
萧劭伤势尚未大好,便已开始重新处理政务,一方面开始在各个州郡肃清祈素教的势力,另一方面调遣能臣武将前往凉州,稳定北方局势。
即将远嫁漠北、与柔然人一同北上的萧令露,也收到了一道新的旨意,诏令萧华音以宗室女的身份、随她陪嫁柔然。
离京的前一天,宗室皇亲、以及有封号的朝臣女眷,皆被请入了宫中,参与出嫁的准备。
阿渺带着礼物抵达瑶光殿时,令露正在侍女的侍奉下,试戴大婚时用的头饰。
赤金的头冠华贵而沉重,压在挽着乌发的金钿之上。
令露与阿渺同时抬眼,望向铜镜中的影像,俱有片刻的失神沉默。
她们姐妹二人从小就性格不合,长大以后也免不了说话犯冲,好像无论怎么样,都适应不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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