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嬷嬷从殿中出来那刻,余音身子直直往后跌落,腰磕在了台阶上,疼的她眼里顿时溢出泪,抬眸望向还处于难以置信状态的杨舒月,哽咽地问:“我全然不知有哪里得罪过杨小姐,竟要杨小姐这般针对于我?”
“我针对你?”
杨舒月对于她的手段简直是难以言喻,她自己说这伎俩没意思,转头却又自己使了起来!
“我知晓杨小姐心里在昨日落水一事上对我有怨气,可我今日见到母后,想说便是,我与杨小姐差不多是同龄人,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或许杨小姐推我入水当真是个意外……”
余音说着,委屈的哭腔更是明显:“可我不知,我就是才被母亲认回的一个小女,杨小姐为何要这般对我呢?”
杨舒月简直要被她这番颠倒的话气的上不来气,又瞥见秦嬷嬷对自己的打量,连忙跟着哭了起来:“嬷嬷,我没有推公主!”
可她平时就是拿温婉大方一面示人,背地里也没练过这说掉眼泪就掉的手段,她一概认为这靠哭的手段是那些狐媚贱坯才会用的,就像她父亲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妾们。
她可是太尉嫡女,这种恶心的手段她在没遇到这公主时,是断然不可能会使的。
但实在架不住这公主整日的装哭!
只是她温婉惯了,现在却是干打雷,不下雨,泪水掉不下一滴。
眼见余音的泪早已断线,她不禁慌了神,着急看向秦嬷嬷,解释地说:“嬷嬷,我当真没有推公主……”
“公主有没有推公主,老奴看的清楚。”
秦嬷嬷跟在皇后身边已有二十余载,在一些事上也能撑的了场面,弯腰将余音扶起,安慰了几句,才又看向杨舒月,脸色不算好地说:“陛下得知公主落水一事,甚至关心,如今正在殿内等着,老奴出殿就是来传娘娘的话,杨小姐今儿便先回吧。”
这话无疑是搬出了帝后为余音撑腰,杨舒月脸色可谓是变得极为难看,瞪着余音,站在原地不愿意离开。
她今日可就是专意想让这公主瞧瞧,在皇后那里,她才是最重要的。
可现在却是全被打断了,她被算计的连皇后的面儿都没见到。
余音对上她的视线,似害怕的往秦嬷嬷身后站了站。
秦嬷嬷自然没错过她的这个小动作,在心里想起她这些年里流落民间所受的苦,才会养成这般胆小怕事的模样,又看她泪眼汪汪的模样,更是对她怜惜几分,正色对杨舒月说道:“杨小姐请回吧。”
杨舒月不服看着余音,又挤了挤泪,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好半晌,才朝秦嬷嬷行了个礼,不情愿的转身离开。
“杨小姐等等。”
余音忽然出声,在秦嬷嬷不解和杨舒月警惕的目光下,捡起掉落在地的纸伞,走到杨舒月身上,将伞递给她,体贴地说:“雨水虽不多,但杨小姐身子最重要,还是撑着些伞为好。”
杨舒月不可思议看着她,迟迟没有接过伞,心里更是气的不行,好的坏的都让她做了!
而秦嬷嬷看见这一幕,更是对余音有了几分疼惜,公主一看便是常常被人欺负,接二连三受了这般委屈,竟还想的是怎么讨好这太尉之女。
她又不禁想起皇后的话,如若这杨舒月不是太尉之女,皇后是根本不会瞧上此般作风之风的女子。
眼见太子马上就要遁入空门,而这杨舒月却还在扭扭捏捏,端着世家贵女的风范,要知道,如今对太子最有效的便是会使狐媚子手段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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