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沈承耀的嘴那么贫,说句话能气死个人,你又没有让我生气的地方,我干嘛怼你骂你?”
“你这番话恐怕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既然话已开口,霍清越索性摊开来问:“难道友情不需要维系吗?你敢在他面前那么放肆,说明你心里无所顾忌。”
“当然,朋友只要不触犯原则底线,哪怕一时争吵也能重归于好,但婚姻可以吗?双方互不忍让,难保不会留下裂缝。”
听完闻溪的这句话,霍清越才发觉自己一直看错了他。
他
以为闻溪单纯又不谙世事(),应当是乐观的性格(),结果与之相反,他很悲观很消极,这段婚姻才刚开始,他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
这个清晨,双方关于“爱人是否该像朋友一样相处”
的话题无疾而终。
霍清越在厨房准备早餐时,闻溪在外面逗鹦鹉。
他时不时看他一眼,总会头疼地蹙眉。
为什么经营婚姻比商业谈判还难?
“霍总,你脖子都快扭断了。”
沈承耀走进来就调侃了一句。
他在外面观察好一会儿了,霍清越手拿锅铲,却格外得心不在焉,一直在透过窗看闻溪。
霍清越收回来视线,没有接沈承耀的话。
沈承耀是个直接的性格,心里藏不住话。
他看出自己来了以后,霍清越的情绪一直不太对劲,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索性问了出来。
“霍总,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我来这儿住,您会感觉有被打扰到吗?”
“还好。”
“那就是有一点咯?”
沈承耀不好意思地笑笑,“那行,反正我也谈恋爱了,回家也不怕被催了,下午我就走。”
“我没有赶你的意思。”
霍清越先解释一句。
他真不觉得沈承耀在这里住有什么问题,虽然看闻溪和他聊天挺醋的,但他心里还是清楚,他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只是,情绪不由人啊!
“我知道。”
沈承耀点点头,“电灯泡要有电灯泡的觉悟嘛!”
他说完这话,闻溪走了进来。
“你们在聊什么?”
他警惕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
“没……”
沈承耀下意识否认,却听霍清越说:“没有和你说的必要。”
气氛一下子就不对了。
沈承耀很错愕。
不懂霍清越怎么讲话这么冲,像是要故意激怒闻溪似的,明明他平时待人接物都很有分寸感,这并不符合他的性格。
闻溪显然被噎了下,但嘴上并没有说什么,无所谓耸下肩,“那就别说了呗。”
撂下这话,他转身离开厨房,走时扔下一句:“我去画画了,吃饭不用喊我。”
等他离开,沈承耀才问霍清越,“你俩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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