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看不见萧观南的神情,殷渊还是侧过了脸。
萧观南本来就是为了扯开话题才这么问的,也没期望能得到什么答案,见状也只是低着声音叹道:“看样子,我是输给你了。”
出去异变之后,他大概率不会记得现在生的事情,到时候一切又会按照殷渊设定的走向进行。
“虽然之前说过,你想让我忘记的话,我会忘的,但现在我好像有点后悔了。”
“活着的那个才是最煎熬的,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受不了这个。”
他软了语气道。
“殷渊,别对我太残忍。”
萧观南道。
他没再说更多。
他们都知道,只要最根本的问题没有解决,找不到其他能出游戏的路,再说什么都没有用。
当初已经做好了决定,现在谁都回不了头。
现在的平和也只能是短暂的假象,迟早会有被打破的一天。
他们等着记忆一点点退去。
现在是他们最恨的阶段,等到明天早上阳光升起的时候,他们的记忆就会回到最为要好的那个时空。
或者更好,他们能在那之前下车。
“我还是讨厌他们。”
萧观南道,说这样的话的时候他明明应该满心仇恨,此刻想的更多的却是殷流云。
对方看起来有些天真,但又很勇敢,应该是在还算幸福的环境中长大的。
这样看来,也许可以放任事情展。
至少有人能幸福的话也不错。
萧观南想,当时他应该态度更恶劣些的。
这样危险的地方,他当时就该逼对方离开的。
不过现在也好,明天的时候,他大概也就离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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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流云从昏迷中惊醒,脖子格外酸痛。
他醒的时候整个人以一个极为夸张的后仰姿势仰面倒在座椅上,脖子都僵了,格外艰难地坐了起来。
据弹幕说,他已经这样昏过去很久了,而他昏过去不久一部分龙神的躯体就退回了他的身体中,苏濯蛾也跟着进去了,只留了一大部分蛛丝一样的东西在外面,看样子尽头应该连在了列车上。
不过苏濯蛾神智好像比较清醒,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进去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快和龙神分开了,甚至身上还出现了飞蛾的特征。
说不定这个人还恢复了异能,毕竟对方和虫母现在可是在一个地方,生什么都不奇怪。
反正他昏过去的时候,事态貌似展得挺复杂,因而弹幕格外担忧殷流云。
殷流云看见这些弹幕的时候,神色格外难以言喻,他很难想象当时究竟是怎么一个抽象的场景。
他观察了一下周围,列车的内壁此刻格外奇怪,他们像是真的待在什么巨蟒体内一般,就连殷流云身下的座椅都变得柔软湿滑。
列车已然嵌入龙神的躯体之中,殷流云小腹的伤口仍未痊愈,从里面探出的龙神的一部分身躯不知道和什么结合了
,纤细得宛若一大把蛛丝聚合在一起,不知道连在列车的哪个地方,仿佛活物一般还在不断收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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