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小主产期将至,也知道她心里难受,所以不敢多说,生怕刺激了小主。
可现在奴婢实在是没办法,只好一味听小主的,她想如何就如何……”
丹妃皱眉问:“纯才人受刺激那是心病,心病难医也罢了,可现在明显不止是心病了。
太医每三日就会来请脉,太医来的时候怎么说的?”
荔香低头抽泣:“太医说小主胎象尚好,但有气滞之症,和寡言
畏冷一样,都是因为心郁难解所致。
太医开了药方,一日三次的喝着,也没……也没什么效果。”
姜雪漪记得,这荔香是纯才人的陪嫁丫头,当初纯才人和钱常在争宠的时候很是忠心,她说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但丹妃虽然人迷糊,在孩子这方面却格外注意,她既然感觉出不对劲,那定然是有些问题的。
纯才人的毛病不是一日两日了,若是真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像荔香这样每天都在身边伺候的未必能察觉出明显的变化,可丹妃这样隔一段时间来一次的,体会才最分明。
这道理就和人的胖瘦似的,若非许久不见,难以及时觉。
正在这时候,伺候纯才人胎象的嬷嬷端着药碗从外头进来,看见两位娘娘也在颇为惊讶,福身道:”
奴婢给丹妃娘娘,棠昭媛娘娘请安。”
“到纯才人喝药的时辰了。”
姜雪漪淡笑着说:“本宫和丹妃来看望纯才人,这会儿正说话呢,你就把药放这吧,等会儿晾一晾让荔香伺候着喝了就行。”
嬷嬷原本都端着药碗准备去寝屋了,显然是没想到棠昭媛会这么说,迟疑了片刻,说道:“这药的温度火候都是刚好,太医说过,得及时服用呢。”
“让荔香去喂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姜雪漪看着嬷嬷,弯唇,“嬷嬷还有事?”
话已至此,嬷嬷只好不太情愿地将药放下,躬身道:“是,奴婢这就退下。”
这位嬷嬷是当初郑氏的事以后皇后拨来照顾纯才人的,经验丰富,在宫里时间不短了,这几个月一直伺候在纯才人身边。
除了荔香,就是她最贴身,衣食住行都管着。
如果荔香没有问题,那这位皇后派来的嬷嬷嫌疑就是最大的。
荔香和丹妃都没反应过来姜雪漪为何要把嬷嬷支出去,怔怔地看着她,只见姜雪漪从间拔出一支银簪,放进了药碗中。
丹妃压低了声音惊呼:“你怀疑有人下毒?”
姜雪漪垂眸看着银簪,神色依然温柔平和:“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只是小心为上。”
她细细看了看银簪末尾,没有变化,方又陷入沉思。
荔香被棠昭媛的举措吓坏了,忙说:“娘娘难道是怀疑有人故意陷害小主吗?小主失宠已久,陛下从来不看望,现在
月份又这么大了,没道理啊……”
姜雪漪轻声说:“你若真的为你家小主好,为你家小主腹中的龙嗣好,那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纯才人的药渣每天都什么时候清理?你留着心,偷偷送出来一份,送到未央宫去。”
“还有,你家小主现在还如此畏冷并不正常,孕妇若血气过热对生产不利,届时生产恐怕会有血崩之嫌。
这炭不能再这样烧下去了,到时候碳灰你也留着些,一并送过去。”
说罢,她又缓缓添了句:“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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